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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该起床了?”轻莺嘴上这么说着,手臂还圈着丞相大人不放。“不急。”裴少疏淡淡道。
“不急”二字不知触碰到了轻莺哪根神经,她心口突然一跳,紧接着瓷白的面容如同泡进染缸,又红透了。
裴少疏垂眸凝视几眼,看透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轻莺捂着脸钻进被窝,把脑袋埋起来。
倏然,裴少疏的眼睛瞥见床头一截手绢,伸手将整条手绢从枕头底下抽出来,这方手绢他从未见过,而且摸上去不是寻常布料。
“轻莺,这是你的东西?”
轻莺探出脑袋,摸了摸自己散落的青丝,点点头:“是,之前一直匝在头发里,估计是昨夜蹭掉了。”
裴少疏目光古怪:“你把手绢缠在头发里?”
“嗯……以前照顾我的姐姐说过,我刚去仁雅堂的时候身上就揣着这个手绢,可能是我的亲人的……所以我怕丢了,才藏在头发里。”
裴少疏神情忽而变得严肃,举起这条已经些许陈旧的手绢,对准外面的日光,光线打在浅色布料上,在手绢的右下角,用半透明的丝线隐隐约约绣了一个小字。
眼睛微眯,看清了那个小字——珠。
第68章 投喂 不如多陪陪夫人
许多年前, 长安贵族世家风靡过这种绣法,把名字用半透明的丝线绣在手绢或香囊上,有福气傍身的意思, 哪怕不小心弄丢了也可以尽快寻到失主。
他幼时曾见自己母亲绣过。
故而, 这绝非一条普通的手绢。
“当时怎么没告诉我,或许有利于帮你寻找双亲。”裴少疏问。
轻莺眨巴眨巴眼睛, 有点疑惑:“手绢满大街都是呀……没什么特殊的吧, 又不是随身的玉或吊坠,奴婢留着这条手绢只是做念想罢了。”
裴少疏揉了揉她的脑袋:“能先借给我吗?”
“嗯嗯,可以的。”
谨慎将手绢叠起, 收好。
二人又窝在榻上温存片刻, 最后日头实在太亮, 轻莺才磨磨唧唧准备起身。
结果还没来得及下床, 一阵腰酸腿麻先侵袭了她, 别说是此时下榻, 能多走三步都算她厉害。
怎么办, 总不能爬出去吧?
裴少疏身为始作俑者似乎早有所料, 淡着眉眼起身,穿好自己的衣裳,对着浑身快要散架的少女无情道:“你还是好好待在这里, 不要乱跑。”
说完话, 他径直越过绣花屏风,紧接着轻莺听到一阵关门声,沉寂几息过后,她徒然反应过来,裴少疏就这么走了?!
把自己丢在榻上走了?!
刚要伸手摸索自己的衣裳,就听见门再次发出嘎吱声响, 男人去而复返。轻莺感动得眼泪汪汪,正欲撒个娇让他留下来,就看见裴少疏把她昨夜丢在角落里的婢女服饰捡起来。
“大人……”轻莺伸出手,以为对方要给自己递衣裳。
岂料男人眼皮都没眨,揣起她的衣裳抬步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解释一句。
“你的衣裳脏了,不能接着穿。”
咣当——
门板再一次合得严严实实。
轻莺摸了摸光.溜溜的自己,不敢置信对方就这么没收她的衣裳走了,倘若不是裴少疏素来正人君子,她都要怀疑他有什么特殊癖好了。
比如画册里写的那种,要求自己屋里伺候的婢女不许穿衣裳,还得端茶倒水随时供人……
轻莺赶紧甩了甩脑袋,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