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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云雁便上前一步,拱手启奏道:“陛下,臣弟有要事要禀告。”
一想到上辈子边云雁让人将他的双腿砍去,割去舌头毒哑泡在酒缸里的毒辣神态,再看看此刻面容白净清秀、看起来乖乖巧巧、完全无害的七皇弟,上辈子的边云鹭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副面孔,竟然会出现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思绪逐渐又飘远,眼前又浮现出边云雁站在他面前,字字肯定地告诉他,秋蕴宜所生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他所出的得意模样,边云鹭忍不住抓紧了膝盖上的衣料,手腕也隐隐发起抖来,许久,才镇定下来,哑声道:
“说。”
“七年前,父皇薨逝之前,曾经赐下一遗诏,将中书令之嫡双秋蕴宜赐给臣弟为正妻王妃。当时陛下认为臣弟年龄尚小,不宜保存,便暂且将其收起,未曾示众。如今臣已经及冠,适逢嫁娶之时,请求求娶中书令之嫡双秋蕴宜。”
言罢,睿王边云雁撩起衣袍跪下,重重叩首:
“臣弟求陛下成全!”
一想到此时的秋蕴宜尚且待字闺中,仍是处子,还未曾嫁给边云雁为妻,边云鹭的心中便忍不住涌起一阵狂喜。
当初他是在秋蕴宜和边云雁的大婚典礼上看中秋蕴宜,对其一见钟情,甚至在洞房花烛夜就借口把秋蕴宜宣进宫,抱着秋蕴宜好一顿告白,把人新婚夫妻俩都吓得够呛,导致他当初在假山里强占秋蕴宜的时候,秋蕴宜身上竟然还有守宫砂。
但边云鹭占有欲强,一想到这辈子秋蕴宜还没冠上七皇子妃的名头,他就差点要笑出声了。
可以这么说,就算秋蕴宜当初真的和边云雁行房了,边云鹭多半也不会在意。
毕竟,他是皇帝,是天下共主,不管秋蕴宜是臣妻、还是弟妻、人妻,在他心里,都是他的妻。
这样变\态的想法他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扭曲阴暗爬行,面上却还保持着兄长一般的微笑:
“皇弟口中所言的、先皇所下的遗诏,却有此物。”
他装作记性不好:
“但是此物乃是七年前先皇所下,为兄也记不清此物放在御书房的何处了,还需要再找一找。至于皇弟几日后的选妃,也暂且搁置吧。”
言罢,他便不管边云雁欲言又止的模样,长袖一甩,任性到直接退朝了:
“朕乏了,退朝。”
边云雁:“”
他看着边云鹭的背影,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皇兄这是怎么了?
边云雁回府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才刚及冠,年纪轻,斗不过边云鹭这个老谋深算的,母亲在上一届宫斗中惨败,现在还在宫里当太妃,又给不了他什么助益,他思来想去,只能修书一份,送到中书令家中,直接写给秋蕴宜:
“绵绵,皇兄今日借口年代已久,遗诏难寻,不肯为你我赐婚,选妃也搁置,这是为何?”
一封信纸送到秋蕴宜的手中,竟令秋蕴宜素手微颤,失手折断了素日里精心打的绿梅。
他将断枝丢开,不可置信地来来回回将信纸看了几遍,确认边云鹭竟然真的没有给他和边云雁赐婚之后,陷入了短暂的震惊和不可置信里?
为什么?
自从七年前先皇给他和边云雁赐婚之后,他便成了事实上的边云雁的未婚妻。
这些年来,虽然秋蕴宜碍于双儿的身份,一直未曾亲眼见过自己的未婚夫,最多隔着屏风和信纸与边云雁交谈,但他在心底,也已经认同了自己边云雁未婚妻的身份,为了成为七皇子妃,足足做了十年的准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