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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变的清明,看着坐在地上的秋蕴宜,赶紧上前一步,想要查看秋蕴宜的伤势, 秋蕴宜却先一步他,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颊,不让边云鹭看见他的脸。虽然刚才两个人亲都亲过了,但秋蕴宜却仍旧打心底里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边云鹭现状先是一怔,片刻后,彻底冷下了脸庞。
他小时候时染过风寒,因为救助不及时,染上了难愈的头痛症,一旦头痛发作而发怒时,任是谁也劝告安抚不了他,久而久之一旦边云鹭生气冷脸,在场众人边莫不噤声,连皇太后也不敢硬下口气训斥他。
见边云鹭变了脸色,就算边云莺深得边云鹭信赖,此刻也不敢作声,只能咽了咽口水,跪在地上不安的垂首,用余光见边云鹭走到秋蕴宜身边,俯身,竟然是直接将秋蕴宜抱了起来。
——皇兄他疯了?!
古代双儿需要遵守的礼法可比女子严苛多了,女子尚且能够走四方行商,但双儿可是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要见外男,也只能隔着屏风、面纱或者团扇相见,还得是在有外人亲朋在场的情况下——
边云鹭如此毫无顾忌的去抱秋蕴宜,抱自己未过门的弟媳妇,是真的没把边云雁的脸面当脸面吗?!
秋蕴宜也惊呆了。
他未戴面纱,就被边云鹭强行抱起,单薄的衣裳被水沾湿,透明地贴着手臂和肩膀,那似雪的肌肤遮的若隐若现,而如此狼狈且不堪的他,此刻却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这要传出去了,他还怎么以清白之名嫁给边云雁。
思及此,他不由得奋力挣扎起来,想要边云鹭放开他:
“陛下,你放开我!”
“再乱动朕就当着梨园所有人的面要了你。”
边云鹭垂下眼眸,看着秋蕴宜,语气沉沉,听不出真假:
“你可以试试看。”
秋蕴宜:“”
他到底才是个刚过十七岁生辰的小双儿,比不过边云鹭的心机深沉,闻言不由得害怕起来,瞬间噤声,只能不情不愿地躺在边云鹭的怀里,任由对方将自己抱进了朝鸾宫里。
婢女掀起珍珠帘幕,边云鹭迈进内殿,将浑身湿透的秋蕴宜放在了贵妃榻上。
秋蕴宜第一次进皇宫内殿,紧张的浑身紧绷,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满脸局促地坐在宽大的贵妃榻上,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精致漂亮人偶似的,轻轻一捏,就能捏碎。
边云鹭看着他这幅眼珠子滴溜溜转、明明害怕却又要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那点燥郁和气闷,又不自觉地如烟一般消散了下去。
他想要坐在秋蕴宜的身边,但秋蕴宜却怕极了他,他一挨过去,秋蕴宜就猛地倾斜身体,往旁边挪移开去,边云鹭要是再想靠近他,他便呲溜一声站起来,慌张地后退几步,不让边云鹭近身。
边云鹭:“”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秋蕴宜,站起身,走到秋蕴宜的身边,想要伸手碰一碰他的脸,最后却换来秋蕴宜慌张地跪下:
“陛下”
边云鹭:“”
他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秋蕴宜,片刻后方低低道:
“罢了。”
他说:“朕不碰你。”
他虽然这样说着,但秋蕴宜却仍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头死死地抵着地面,像是怕一抬起头,边云鹭就会对他做什么似的。
边云鹭见状,只好道:
“我叫小侍进来,服侍你沐浴。你换身衣服,再和朕说话吧。”
言罢,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走之前,他还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