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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玉祯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
他说:“我最近每天晚上除了喝一杯牛奶之外,都没有”
话说到这里,边玉祯微微一顿。
早就深埋在心底的怀疑在此刻又冒了出来,他犹豫了几秒,在边云鹭疑惑的话语里,他走到僻静的角落处,确认没有人听到后,才将这几天的事情和盘托出:
“爸,我怀疑我的舍友应拭雪一直在我的牛奶里加安眠药还有我的宿舍浴室里,也存在针孔摄像头”
他将这几个月的怪事一一告诉了边云鹭,听的电话那头的边云鹭眉头紧锁。
他一开始谨慎地没有选择开口,直到边玉祯说他在秋蕴宜跳舞的排练室里找到了他丢失的唇膏之后,边云鹭才开口道:
“搬出来住吧,玉祯。”
他说:“你这个同学,可能心方面存在一定的问题,不能深交。”
边玉祯迟疑道:“搬出来?”
“嗯。”边云鹭说:“这个人太危险了。”
他道:“我下午去你学校,和老师协商一下,帮你换个宿舍,或者直接申请走读。如果你不方便回家,我的出租屋离附高不算远,你住我家也可以总之不要再和应拭雪一起住了。”
边玉祯犹豫了几秒,片刻后点了点头:
“我都听爸爸的。”
边云鹭“嗯”了一声,随即把电话挂了,挂之前还叮嘱他中午不要再回宿舍,等他来了再回。
边玉祯一一答应了。
也不知道秋蕴宜是不是从边云鹭那边得到了消息,中午特地来陪边玉祯吃饭,像是怕他会遇到什么危险似的。
等到下午的时候,边云鹭终于来了。
他直接去了边玉祯的宿舍,找到了那枚隐藏的针孔摄像头,然后带着物证去找到了老师,要求给边玉祯换宿舍,或者允许边玉祯申请走读。
从始至终,他都很冷静很智,并未对应拭雪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但很显然应拭雪已经被面无表情的边云鹭吓的够呛,甚至在边云鹭质问他是否曾经在秋蕴宜的舞鞋里放过图钉,他先是一愣,并不想承认,但当看见那支熟悉的唇膏时,他又改了口,哆嗦着承认是自己放的。
往同学的舞鞋里放图钉涉嫌故意伤害了,事情有点大,老师又叫来了应拭雪的家长。
应拭雪的家长在外面做工,一直快要到下午黄昏的时候,应父才匆匆赶来。
他穿着一身泛旧带着机油味的深蓝色工装,脸颊上有数不清的皱纹和褶皱,胡子没有刮,皮肤看起来粗糙,被晒得呈现浓郁的酱油色,一笑眼角便炸开花,看起来颇有些谄媚。
他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微微佝偻着身子,在边云鹭这个身形高大挺拔的年轻人面前,实在有些相形见绌。
他搓了搓手,想要和边蕴鹭握手,但余光看见自己手上的油漆,指尖忍不住蜷缩起来,半晌只局促地在自己的身上擦了一下,弯腰道歉道:
“对不起,我家的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边云鹭一眼,道:
“需要我们这里赔钱吗?”
边云鹭微微蹙了蹙眉,道:
“我没有别的诉求。”
他对老师说:“我只要求给我的孩子调换宿舍,或者能让他走读。”
老师忙道:“可以可以。”
他说:“到时候我和上面申报一下,大概下周,玉祯就可以正式走读了。”
边云鹭闻言,神情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