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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去时,花惜语顺势站起来:“我要去工作了。”
“就你那破工作还有什么好做的。”
江近缘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来,道:
“我给你钱上学。”
花惜语被迫坐回沙发上,看着江近缘把浑身上下的钱都掏了出来,还有卡,全部都堆在了他的掌心上:
“给你。”
花惜语:“”
他坐着没有动,微微地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全给我?”
“嗯嗯。”
江近缘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
花惜语:“”
他看着江近缘,许久,才动了动唇,道:
“为什么?”
他说:“我可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我不要你答应我什么要求。”江近缘说完这句话后,又微妙地一顿,看着花惜语,吞吞吐吐道:
“其实,还真的有一个。”
花惜语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缓缓坐直了身体,道:
“你说吧。”
“我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地过往这辈子。”江近缘道。
上辈子,花惜语就是得了抑郁症,才惹得他那个富豪爹疯狂打击报复江近缘的,这辈子,江近缘只希望花惜语能开开心心的,别得抑郁症了——
他要是又得了抑郁症,他江近缘也就离死不远了。
想到这里,江近缘看花惜语的表情就愈发真诚,几乎到了星星眼的程度,看的花惜语浑身不自在起来。
花惜语想要把钱丢回江近缘的怀中,但却被江近缘牢牢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钱收下。
江近缘还想送花惜语回家,但却被花惜语拒绝了,江近缘只好作罢,站在路边,看着花惜语上了公交车,才转身回了KTV包间。
等到江近缘的声音消失在门后,花惜语转过头,看着公交车外的光怪陆离,片刻后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没有说话,斜挎包里还压着江近缘给他的钱和卡,沉甸甸的。
等到了下一站,有不少人下了车,花惜语所在的江城大学虽然并不是在这一站下,但花惜语还是下了车。
他往前走了几步,随即拉开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车门,很是从容地坐了进去。
“少爷。”
司机戴着白手套,从镜子后面看着花惜语,似乎是等他很久了,道:
“回家,还是回学校。”
花惜语并不说话,只是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随即忽又转头道:
“有烟吗?”
“有。”司机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递给了花惜语。
花惜语接过,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随即拿出打火机。
“叮——”昂贵的dupont打火机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之出现的,是明亮的火苗,点燃了烟草,悦动的光线将花惜语白皙的侧脸映衬的愈发秀致,他眯起眼吐烟时窗外折过车灯,瞳孔里散射出瑰丽的光芒,使他透着雌雄莫辨的美丽。
袅袅的白烟很快升起,在密闭的车厢内有些闷,司机正想打开窗,忽然听见花惜语开了口:
“叫吴哥帮我去查一个人。”
司机转过头,问:“谁。”
“江近缘。”
花惜语打开车窗,指尖轻弹烟灰,零星的火苗落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