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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含在唇边,随即漫不经心地用大拇指弹开打火机盖子,偏头点燃了烟。袅袅的白烟将他的眉目晕染的模糊不清,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江近缘听到里面的动静,但是猜不到花惜语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用耳朵贴着门,傻兮兮道:
“惜语,你没事吧?”
花惜语翘着腿坐在马桶上,指尖夹着香烟,闻言抬起头,眯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尼古丁过肺,层层叠叠的刺激让他神志微微清醒过来,飘飘欲仙的快感掩盖了血夜里如蚁在爬的躁动。
他的手也不抖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将烟放在唇边,随即隔着门板和江近缘说话,语气里带着些许敷衍:
“胃不舒服。”
“哦哦,肚子疼啊。”江近缘没想太多,只关心道:
“那我给你买些药去,好不好?你在这里等我。”
花惜语没说话。
江近缘觉得没说话就是默认,想了想,便也直接走出去了。
等到江近缘的脚步声远了,花惜语也抽完了两根烟。
他低头将地上的东西都胡乱收拾好放进包里,也来不及清点,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仔仔细细地用清水和洗手液洗掉指尖沾染的烟味,又用漱口水漱过口,喷好香水,才走出厕所。
站在门口,他在继续等江近缘和离开之间纠结了一会儿,片刻后果断选择了后者。
下午没有课,花惜语便打车出了校门,来到一座CBD。
他走进大楼,熟练地按下电梯层数。
十几秒钟之后,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花惜语顺着打开的电梯门走出去,来到前台,礼貌地对前台道:
“我预约了何老师的心咨询。”
“何医生已经在406等您了。”前台笑着对他说。
花惜语闻言点了点头,抬脚走进了406,抬脚关上门。
他的心咨询师已经在里面等着他。
屋子里的布置很简洁,也很温馨,两张沙发中间放着一个白色矮木桌,一次性纸杯里的温水轻轻漾开干净的涟漪。
“坐。”何澄仰头看着花惜语,笑道:
“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可以。”连续做了一年的心咨询了,花惜语对何澄的态度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抵触。
两个人像朋友一样闲聊了一会儿,但随着何澄话题的推进,花惜语逐渐觉得有些痛苦起来。
心咨询本来就是把伤痛撕开又愈合的过程,花惜语聊了没一会儿就不再直面何澄的问题,开始沉默。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何澄见状,便又换了一个问题:
“最近有认识什么新的人吗?或者新的朋友?”
说到新的人,花惜语脑海中浮现出了江近缘那张脸。
他顿了顿,本来想说没有,但话到嘴边,又鬼使神差道:“认识了一个傻狗。”
“哦?”花惜语在何澄面前很少用一个贬义词去形容别人,大部分时候都是不偏不倚的中等评价。
何澄见状来了兴趣,在纸上写下了“傻狗”这个两个字,随即重点圈起:
“你们的相遇是怎么样的?”
花惜语含糊地将两个人的相遇说了一遍,何澄听的很认真,边听边写,等花惜语说累了,拿起一次性杯子喝水的间隙,他才问:
“你对他有欲望吗?遇到他之后,吃药和抽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