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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翁大人难过,娘子就会很乖,不吵不闹在他身边陪伴着。是以外人来看,都会夸赞娘子年幼懂事,温婉得体,风范闺秀,但默秋知道,娘子还是那个有着少女心事的娘子。
只不过是生母不在,才将调皮的一面在经年里长期压抑下去。
现在好不容易终于有一个人忽然能让翁思妩,与寻常娘子有活泼气,心思也不在缅怀双亲早逝的痛苦上,简直是默秋再乐见其成不过的结局。
但愿这样聪慧秀丽的娘子能永远保持这样的活跃快乐。
一刻时间后,默秋从宫中食膳坊回来。
刚走进寝居就听见一声哀戚的惨叫,“默秋!”
口口声声说着早已习惯的翁思妩将那件紫金外袍揪出床外,捏着鼻子,双眼通红,眼泪婆娑摇摇欲坠地向她求助,“帮我……”
“受不了了,拿走,拿走。”
默秋:“……”
于其他人来说,紫金外袍上的气息并没有多特殊,不像翁思妩嗅觉里闻到的那种,除翁思妩外,默秋根本闻不着。
只知帝王所穿的紫金外袍用的是宫中御用的熏香,用以避免衣物受潮、防虫以示洁净,每日都会换下拿去浣洗。
是以默秋等人闻到的只有熏香的香气,而不是梁家血脉里的味道。
衣服穿过一日,用的时间不长,还算洁净,否则默秋也不会赞成翁思妩将它放进自己被窝里。
眼下用不了多久,就把自己从被窝熏出来,也不知是折磨了谁。
为了逼出自己的发病期,翁思妩七进七出,终于在深夜里疲累的时候被紫金外袍降伏,哭得鼻红眼肿的小脸贴着那昂贵的丝织物陷入沉睡。
一日过去,枝头鸟鸣如往常在曙色中响起,翁思妩脸上还留有哭到干涸的泪眼痕迹。
门外庭院里已经有侍女晨起干活,再过半个时辰,默秋也来唤醒翁思妩,“娘子,醒醒。”
翁思妩把脸更深地埋进被褥里。
杏脸桃腮,闭着眼更有春意。
默秋微微皱眉,回头忘了一眼殿外,不得已叹了一声气:“娘子,该醒了,桂玉宫来人了。”
桂玉宫,陈太后,翁思妩心有余悸睁开眼,“太后?”
桂玉宫的侍女官不是一个人来,身后跟着两个熟悉的侍女,笑着问候翁思妩,“芙徽公主醒了?几日不见,公主气色似乎瞧着越发好了。”
得知是太后派人来,翁思妩梳妆匆忙。
不施脂粉,简单整理一番仪容,睫毛上还挂着洗过脸留下的一点水珠,明眸如水,丽质清新。
她说话带了点鼻音,小心试探,“劳耿娘子关心,太后贵体可好?几日没去请安,姑母不会怪我吧。”
侍女官:“公主多心了,公主可是太后心尖上的人,如何会责怪公主你呢。”
“太后知道公主前几日,出宫同陈家的娘子参加了花萼苑的庆典,肯定是畅玩累了,回宫后肯定会不想出门好生歇息,也就没有命我们前来打扰。”
“同样,太后身体也并无不适,今日我来,是代太后给娘子送新衣的。”
“送新衣?”听到是这样的安排翁思妩跟一旁的婢女心中皆是一松。
翁思妩受宠若惊:“新衣,上回姑母才送过,这回又……”
“耿娘子,还请回禀了太后,我衣裳还有许多,又做新衣会不会太麻烦了,姑母待我这样好,我却没有什么能孝敬给她的。”
侍女官笑着按下翁思妩推拒的手,“公主不必客气,这衣服也不是同以前的一样,这回送的是用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