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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我,我是惦记着这事儿才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你!”宋知止转头看他,愤道:“你是脑子坏了不是?”
“大抵是坏了。”奚越笑嘻嘻地躺到宋知止身边,把人搂了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被你在朔西用书打坏的嘛。”
宋知止还想挣扎,就听奚越好言道:“绵绵莫动,相公一路上可累得慌,进了城就来寻你了,绵绵,就让我抱着你睡一睡,什么都不做……”
说罢,这奚越倒真闭了眼,悠哉悠哉地打起呼噜来。宋知止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却又见人比起上次见面沧桑许多,风尘仆仆满脸疲态,便也不再动了。
“罢了。”
缓过神来这绵绵也是喜上眉梢,多日思念之人终于近在咫尺,恍若做梦。他翻了个身,贴着奚越胸膛,张开手搂紧人精壮的腰。
“娶就娶,嫁就嫁,谁怕谁?”
奚越露出洋洋得意的微笑,双手发力,将人抱得更紧了。
——
幽深地牢当中,火光摇晃出守卫那可怖身影,张牙舞爪般地好似要将牢中人撕碎。冯延年一袭黑衣,从长长的阶梯上拾级而下,走进这晃动的群影当中,来到最深处的牢房门前。
牢房正中央,徐无眠身着朴素棉衣,盘腿席地而坐。
冯延年站在门口片刻,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徐将军。”
徐无眠幽幽地睁开眼睛,颔首道:“问冯大人安。”
“不必多礼了。”冯延年挥了挥手,守卫便打开牢门,他走了进去。
“这里可真冷,不是吗?”
“习武之人修身铸体,这点严寒,不算什么。”
“明日就要对你提审了。”
“下官知道。”
“刑部和兵部一起。”
“下官听朝廷的。”
见徐无眠问一句答一句,无任何情绪显露,冯延年思虑片刻,走到徐无眠面前,蹲下身来,道:“晚饭,吃了吧。”
“用过一些。”
“嗯。”冯延年环顾四周,地牢幽暗潮湿,冷若冰窟,道:“这里是兵部的地盘,他们对你好些,只是过不了几日,罪一定,你就得去我们刑部,接下来,还有大寺,这寒冬腊月的,轮一遭下来,徐将军铁打的身子骨,也是得搓磨掉半张皮。”
“那也还剩半张皮,够用。”
“好,有骨气!本官欣赏你的骨气,元辅亦是如此!当初那林见善对你有知遇之恩,如今你在东州这几年,该还的也是还了,可他林见善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未来的道路,夜钦你还是得睁开眼睛,看个明白啊。”
徐无眠扬起嘴角,“路么,有人引了上去,就是自己走的了。下官这几年在东州,是赵帅的属下,当然,兵部是林大人辖管,我自然也隶属于他。只是冯大人话中有话,下官乃一愚鲁武将,听得不甚明白。”
“哼。”冯延年冷笑,“当真是把我们这些混迹官场几十年的人都当作傻子了!你和林见善多少私人来往,就算我们不知,北镇抚司难道还不知?夜钦啊,那林见善落在刑部,总好过在北镇抚司走上一遭罢?”
徐无眠眼睛微微睁大,却又恢复正常神色。火把将橘色火光投映在他面庞,他轻声笑了笑。
“如此,冯大人何必来找我,叫北镇抚司的人去查上一番,看看有没有您想要的。只是冯大人,北镇抚司查案,可不是单单就查一个人的——”
徐无眠抬头,看向冯延年,“这大宁朝,谁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譬如冯大人此次前来,不就是让夜钦归于您和元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