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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在我手里就好了!”“这回东州是你的了。”隋瑛淡淡地说,林清笑容却瞬间凝固。
他从隋瑛怀里起身,踱步到案前,“怎会是我的?这天下的兵权都是圣上的。”
隋瑛神色不变,看向背对自己的林清,淡道:“你上次说,叫我收倪允瞻为学生,说什么借此机会能和锦衣卫打好关系。”
“你不是拒绝了么?”
“我可以听你的。”隋瑛放下手中书本,“前提是你告病休假一段时间。”
林清转身,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哥哥不知我在整顿军风?”
“知道,你写了折子的。”
“那你可知岐王如今在东州正是关键时刻!还有徐无眠,我……”
“岐王有我,我一直都在关注东州,徐无眠,他和你无任何关系。”
林清瞪大眼睛,随即冷笑,“我不会告假,此际正是关键时刻,我得看到岐王规整好东州,徐无眠进京受审,另外,不瞒你说,我有意要让徐无眠进入五军营!”
隋瑛蹭地起身,冷声道:“五军营?那可是禁军,你是要拔老虎的毛!”
“遇安这话我可就不懂了,徐无眠要资历有资历,要能力有能力,别说进入五军营担事,就是接管五军营也是绰绰有余!”林清转身,面对隋瑛,毫不退让,“再者,这是我兵部的事,遇安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晚儿!”
“不要叫我晚儿!”林清来了脾气,“什么晚儿?我是林清,林见善!是大宁朝兵部第一人,谁在哪里,谁不该在哪里,我心里有数,也手里有权!倘若因为一个身份而如此畏首畏尾,我何必谈什么大业,抱什么大仇!”
“所以,你可以不惜一切么?”
隋瑛这一声好似质问,在林清心上猛地敲响,他兀地打了个冷颤。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清拂袖而去,只穿着件单薄长衫就打开了大门,走出厢房。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争执,有些话话到嘴边却无从说起,只剩下些含沙射影。
可话说明白伤人,说不明白更伤人。
冷静片刻后,隋瑛拿了披风去寻林清,却被告知林清已经登上马车,回去林府了。
——
文渊阁内,冯延年躬身来到张邈面前,给他递上一沓折子。
“不用看了,放到一边。”
冯延年点头,遂坐到了张邈对面。
“林见善还在审赵瑞么?”
“他自己说是害了病,现下主审的是户部的那个宋知止,程菽的学生。”
“嗯,又是他。”张邈扶须,“真不知程郧霜是做学问把脑子都做钝了,看不出来这林见善是三番两次地把那个宋知止提出来当刀使么?他倒好,躲在人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冯延年撇嘴,无奈地说:“那宋郎中还一股劲儿地往前窜呢,势如破竹啊!”
张邈蹙眉,“赵瑞也不是个脑子简单的,怎么事情做得如此漏洞百出,他也是军人出身,说招就招了?”
张邈是不会担心赵瑞将其供出的,且不说这件事他本身没有参与,只是对一些流言蜚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了几回,那赵瑞还有一大批家眷呢。虽做的是诛九族的事儿,但首辅一句话,多多少少能保下一些的。
谁也不想绝后不是?
“谁知道呢,那宋知止这事儿做得可真顺,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前几日又派人去东州提审了几名知县,还想找几名知州问话,照这个意思,东州可得变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