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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怕是又因我遭了殃……我……”“你什么都清楚,这些时日有多难过,为何不问我?你能想到,我就不能想到么?”隋瑛轻轻拍着林清的背,“出事不过三天,奚今就去了惠州,护你家人,她是郡主,谁也不敢动她……还有你挂在心底的徐无眠,岑长青为这事来回奔波呢……好呀,你走之前居然没跟我道别,叫我救徐无眠,我看你是心里有别人了,是不是?是不是?”
隋瑛想逗乐林清,扶他一看,这泪眼朦胧、梨花带雨的,又惹人怜惜,心底便是涌上无限柔情。
万般滋味,萦绕心头。
“是不是?”他捏了捏林清脸颊,像哄小孩儿一样。
“我不记得有什么别人。”林清望向一边,无不忧伤地说,“这世上好似没有别人。”
“那有谁?告诉我,有谁?”
林清不说了,不知是哭得脸红,还是羞出来的红晕,他伸出手,扭曲的指尖轻轻点在隋瑛胸口上。
“只有你。”
第89章 第八十八章 他们相信他会回来。
徐无眠从刑部大牢里走出来时, 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未曾见过的阳光。阳光刺得他直流泪,他拢了拢单薄的棉服,方在街上没走几步, 一辆马车悠然出现在他身边。
“去兵部领旨前,还得沐浴更衣,仪容呐。“车帘掀开, 露出岑长青微笑的面容,徐无眠些微讶异,对眼前这名言官并没有什么印象。
“在下监察御史岑长青,受岐王所托,特来请徐将军前去王府。”
徐无眠一听岐王名号, 心下了然,便拱手道:“谢过岑大人。”
少顷,两人便在岐王府云栖院当中了。萧慎见到徐无眠,内心百转千回, 昔日他要徐无眠立下誓言,誓不供出林清,而林清却因隐瞒罪臣身世下了诏狱, 耽误对其的营救时机,使其受苦多时。虽听闻两人向来交好, 但萧慎心中不免疑虑。
若徐无眠对林清有怨,哪怕贻误大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弃掉他。
只是徐无眠在见到萧慎的那一刻起, 便急切问道:“见善呢?见善去哪里了?他可是出什么事了?”
萧慎拧眉:“徐将军为何如此问?”
徐无眠好似对这发问嗤之以鼻, “我和见善乃交心挚友,若非他出事,怎会对我不闻不问?殿下, 还请知会末将一声,我于囹圄之间,见善他……他究竟如何?”
听闻此言,萧慎不仅鼻头发酸:“徐将军一片诚挚之心,本王代老师谢过了。徐将军猜测不错,在将军囿于牢狱时刻,林师也下了诏狱。”
“诏狱?”徐无眠瞪大眼睛,惊得后退一步,脸色瞬时惨白。
“为,为何?”眼眸一转,徐无眠联想到那日狱中对话,惊慌道:“可是因为我?”
“不!”岑长青在一边连忙道:“徐将军不可自责,那林大人,他,他……”
“他有我们都未曾得知的隐秘。”萧慎难过道,“将军可曾听说过,二十年前,有一名臣,名为林可言?”
“林可言?名臣,亦是叛臣。”
“是,叛臣。”
“所以?”徐无眠面露疑惑,片刻后反应过来,惊诧道,“见善可是与那林可言有关系?虽同为林姓,可见善是惠州人士……他……”
“林师是林可言的儿子,嫡出的唯一的儿子。”
萧慎看到徐无眠脸色再度苍白几分,便是双膝一软,怆然跪下,怔怔道:“无情苍天,何薄吾友……吾友大业未成,便下了阴间,如何凄惨,如何孤单……”
语罢,徐无眠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