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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朝沅儿走去。沅儿却不动,半倚靠在门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的。这把折扇还是当初萧慎在王府上送他的,上面有他的题字,沅儿没什么带进宫内,就这一把扇子。
萧慎来到沅儿面前,却见沅儿不似也前那般活泼。他突然想起来,沅儿什么都知道。自己倒是忘了他早已知晓一切了。
于是萧慎止住脚步,站定在中央,帝王的威严再度显露。
“既然来了,就到朕的身边来。”他转身朝案后走去。
沅儿什么都没说,站直了身,脱下鞋子,赤脚朝萧慎走去。萧慎坐到案后,他知道沅儿会在书房中央跪下身,朝他爬来,爬到案下。给他提供一个男人想要的一切。
萧慎仰头闭眼,五指摩挲在沅儿披散的长发间。他感受被温暖和潮湿包裹,熟悉、温存,这么相似的脸,却又这么不同。在林清那边,他几乎卑微,而在沅儿这边,他是一个真正的帝王,真正的男人。
沅儿卖力地吸/吮,可他的脑子里却在想一些别的事。譬如是金瓜把他带了过来,便不要让他的好朋友失望;譬如奚今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奚今说,这是她和皇帝不得已履行的使命,也是为奚越的一个保障;譬如说,他抬起眼睛,看他心爱的人在快意中抬起头,发出舒爽的喟叹,他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他好似从不认识他。
而此时,萧慎的心却生出无限的柔情。他低头,看向沅儿,用拇指抹去他因窒息而生出的泪水,将他从案下带起,坐在了自己身上。
这个位置,哪怕是林清也未来过。
皇帝的座椅,沅儿想,自己在上面与皇帝颠鸾倒凤,他还曾站在其上,为林清带来真相。
于是他像个孩子一般笑了。
萧慎在粗喘中一愣,问:“你笑什么?”
沅儿弯起眼眸看他,说:“你放得太高,我要踩着凳子才能拿下来。”
萧慎蹙眉:“什么?”
“那些信呀!”沅儿歪着脑袋,纯真却暗含挑衅,“不然他怎么看到的,他都不敢进你的书房呢!”
轰地一声,沅儿的肩胛骨装在冰冷而坚硬的红木案上,一双强有力的手扼住了他的脖颈,呼吸顿时滞涩,他的脸憋得通红。
“是你……”
沅儿眯着眼睛看盛怒的萧慎,这还是萧慎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他动怒。他想,若是萧慎下令处死自己就好了,这样他就不必纠结萧慎放过他究竟是因为这张脸还是因为这个人了。
他极尽可能地嘲讽,却忘了他和皇帝正在一场性/事当中。他想要的死亡并没有来临,因为就是皇帝本身也说不清楚对他的感情。皇帝只会用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让他叫不出声音,让他在这间只属于他跟皇帝的书房里毫无尊严地悸动、颤抖、哀求。然后在夜半,衣不蔽体的他被再次送回那间不属于他的宅院,继续扮演他的角色。
这就是所有的惩罚。
宫人们走后,他站在庭院中央,回首看向上锁的大门。被咬伤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一点都不觉得悲伤,他很开心。
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鱼死网破
血红朝霞拨开云雾照耀在山谷, 拉长了调子的山歌便回荡在整个山间。营地里,炊烟冉冉升起,在暑热即将开始的一天, 马儿被牵到树荫下,悠闲自在地嚼着新鲜草食,摇着尾巴, 扑打闹腾的蝇虫。士兵们开始忙碌,整个营地里泛着股淡淡的草药气息,忍冬的香味弥漫在主帅营帐。
林清在行军床上睁开惺忪的眼,身边已无隋瑛的身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怀揣甜蜜的睡意再度进入梦乡。而隋瑛却在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