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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小玩意了。酥梨糕很好吃,西域胡人的镜子也甚是清晰,还有一个带机关的小兔子玩具,真有趣。
……
江见庆幸自己没有在娘子那磨叽时间,要不然他的血灵芝就危险了。
等江见紧赶慢赶追到了崔家门口,正好看见那惊险的一幕。
崔家门口有棵樟树,因为是四季不落叶的常青树种,尽管到了秋日还是枝繁叶茂。
也正是如此,一直藏身在枝叶间的杀手没有被发现,等要刺杀的目标下了马,立即从树上蹿了下来,身形矫健灵活。
刚才那个脾气古怪又冷傲的老头,已经被刺了一剑,若不是手中象牙笏阻挡,让剑偏移了几分,扎在了肩膀上,人怕是早没了。
然杀手不会善罢甘休,见一剑未中,很快刺来了第二剑。
身边就零星几个家仆,都已被杀手夺了性命,崔和这个已然受伤的文官哪里能躲得过,凶神大乱,只觉自己大限将至,就要赴死。
忽地,一声清越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到身上,崔和睁开眼,见杀手的剑竟脱了手,连退了好几步,也没反应过来。
一扭头,是个白袍少年,虽然身上没了那些叮铃咣啷的东西,崔和还是认出了他。
是那个要和他做生意的少年。
感谢那桩生意,崔和心道。
人没杀成,杀手还想拾剑再来,不过江见可不会允许自己的血灵芝跑了,眨眼间便掠过来,甚至不用拔出霜叶,直将人一脚踢翻在地,踩住了那杀手的手腕。
崔家的侍卫鱼贯而出,将凶手团团围住,捆得像个粽子。
江见来到崔和身前,看了眼他血流不止的肩膀,见血色无异样,江见松气道:“还好剑上没淬什么毒,死不了。”
“主人!”
家仆围上来扶住了崔和,吓得心惊胆颤。
崔和看着少年笑盈盈的脸,捂着伤口艰难道:“多谢阁下相救……”
见江见还想说些什么,崔和心里门清,只脸色苍白对江见道:“阁下的事某都记得,不过眼下不大方便,改日定与阁下商议那桩生意,还请稍待。”
崔和自然不会同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少年做什么生意,但恩人另当别论。
说完这句,崔和疼晕了过去,被家仆手忙脚乱接住,江见见状,也不纠缠了,留下了名姓住址,踏着夜色回去了。
……
进入秋日后,天黑得也比夏日要早上些,听爹爹回来了,云桑忙让婢女摆饭,让爹爹一同过来吃。
家里就父女两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同桌而食,除非爹爹忙碌时候,回来得晚,云桑便不等了。
不仅是期待着能与爹爹一起用饭,还有她今日一直记挂着得退婚之事。
厨房送来四菜一汤,傅允换了身衣裳来到了女儿这里,熟练地净手用饭。
汤羹是鸽子汤,炖得软烂鲜美,云桑给爹爹盛了一碗,看着爹爹略显疲惫又带着浅浅笑意的面色,有些心疼道:“爹爹是不是又去尚书台处理公务了,每回都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今晚可要多用些饭菜。”
傅允颇为受用地接受女儿的关怀,也没提今日去做的那些腌臜事,只连连应声。
父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絮叨了一会,云桑问起了爹爹去英王府退婚的进展。
本以为是桩毫无悬念的事,问完后就见爹爹面色踌躇,似有难言之隐。
“爹爹何故这般,莫不是英王说了好些难听的话羞辱爹爹?”
被退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