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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也不会怪。他会永远爱。
他会永远对温柔。
他对会像掌心的珠宝,珍之爱之。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如果我不愿意说的话,我可以亲自去问他。”
一个已经完全不在意他人目光的谢洵之,几乎让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沟通——
他像是已经不具有正常人的脑回路和思维方式。
他多年的教养、伦理道德和自控自持,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居然有些怀念记忆里的那个谢洵之。
——被孤身一人丢在海市的那个晚上,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暗里,如果不是他肖像的声音,如果不是所熟悉的气息,真的会怀疑,背后的人到底姓甚名甚。
“我是不是疯了?”
他对的愤怒和质问,油盐不进,周予然的咬牙切齿也只能压着声音。
时间流逝,宴席开场迫在眉睫,耐心告罄,不想跟他虚以委蛇——
时刻牢记跟斯景的约定。
这时候也不管身前会不会走光,正准备转身试图单手用力将他推出试衣的布帘,却隐约听到试衣间外有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我就是疯得太晚了。”
微哑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
谢洵之用着最平和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他甚至没有生气,他全程都在温柔地微笑。
温热的鼻尖亲昵地压上的耳廓,像兽类的交颈,不疾不徐的气音漏进耳道时,连耳膜与这阵酥麻感共颤。
“不然,还有斯景什么事?”
周予然还来不及反应。
下一秒,帘外就响起了斯景的声音。
“予然,我还好吗?”
“乖孩子,让我猜猜,我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供出他,鱼死网破,还是成为他的共犯,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幽闭黑暗中,亲密地拥有彼此?
周予然大脑一片空白,被左右夹击,攥紧衣服的手心,已经全部都是汗。
惊魂之下,脱口而出的谎言比脑子的转速还要快。
告诉斯景,自己没事,又镇定地问,为什么好端端地,试衣间里会停电。
斯景告诉,婚庆那边在事先没告之的情况下,接入了一个大功率的设备,导致连同试衣间这条电路跳闸,酒店已经开始紧急维修,让不要担心,这种程度的小事故,并不会影响订婚宴的如期进行。
光线晦暗,谢洵之平静地垂眸看因为紧张、不安而抿起的唇角。
这是他用心地浇灌过一束玫瑰。
不知道具体是哪天开始,也许是青春期那个潮湿温热的梦境,又或者是在瑞士时一次又一次地放任自流,甚至有可能仅仅只是在老宅里那次意外。
每一次结束的时候,他都会在冲澡的时候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天一早,他依旧会按时、如约地去浇花,然后,在玫瑰含苞待放时,漫不经心地瞥见他除了守着一栋烧得如火如荼的老房子以外,早已经一无所有。
谢洵之贴近,带着胡茬的下巴轻轻地扎在的脸颊上,像在闻嗅身上的味道,又像是在若即若离的亲吻。
他留恋地、低低地在耳边叫了声的名字,却瞬间让周予然警觉到汗毛倒竖。
无论是两人的关系,还是两人现在的情况,都不适合被第三人发现。
周予然怕被斯景察觉到异样,只能恨恨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