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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骁把一切看在眼里,当然知道她现在看自己是什么意思,但他偏要装作不懂,就想听她软着声音求自己。
不仅不帮,还装模做样地问:“马已控住,怎么还不上?”
“……”姜从珚吸一口气,暗自捏起了粉拳。
你表情倒是一本正经,可眼睛里的笑意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她很想打他一下,可男人皮糙肉厚,恐怕打过去他不仅不觉得疼,还觉得自己在撒娇,她硬生生把这股冲动按下。
咬了咬唇,姜从珚还是不想男人太得意,敛了神色,清声道:“我上不去。”
“哦?”
“既然我没这本事,那就不骑了吧,这样的绝世良驹本也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驾驭的。”
说罢她就要走,仿佛一点也不遗憾。
这倒是打了拓跋骁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她居然干脆。
他长臂一伸赶紧将人捞回来,圈着她的肩膀,从喉咙滚出一句叹息,“我看你脾气也不小,一句软话都不肯说。”
有点遗憾,却是宠溺。
姜从珚沉默。
她倒不是清高到一点儿不肯跟人示弱,小时候为了多出门走走,不知道跟外祖母撒过多少娇,但拓跋骁不一样。
她没谈过恋爱,可有些事情即便没有经验也能看出来。
男人对她的觊觎简直不要太明显,每次看她都跟狼盯着兔子一样,随时能扑上来要一口,这样的情况下,她要是真按他的心意对他软语相求,姜从珚担心没到王庭他就要违背那晚的约定了。
她不能对他太热情,但也不能太疏离,可男人却越发不满足起来。
姜从珚思绪还在发散,只觉眼前一暗然后又一亮,腰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掐住,紧接着往上一提,双脚就离了地。
骤来的失重感让她吓了一大跳,心脏猛缩,一口气没呼过来,等回过神时她已经坐到了马鞍上。
是拓跋骁将她提了上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她在他手里像个人偶一样,好像没有半点分量。
姜从珚有点恼怒他突然来这么一下让自己受惊,想到男人粗鲁的性子,又把话咽了下去。
总之是上来了。
她被抱上马背,现在还是侧着坐的。
她紧紧扣着马鞍,小心翼翼抬起右腿,身体跟着一起往前转,终于跨坐在了马背上。
高处的视野果然不一样,所有人在她面前都矮了一头,连拓跋骁这个往常需要她抬头仰视的男人,现在也可以低下头看他了。
哼,这样的话,她就不跟他计较刚刚的事了。
姜从珚头一次骑这么高大的马,有点新奇,却不敢乱动,她还摸不清骊鹰的性情,也控制不住他,被甩下去可不是小事。
她惜命得很。
她小心地摸着骊鹰的脖子,触感很硬,俱是坚实的肌肉,她顺着他颈背上的鬃毛捋了捋,试图跟他建立感情。
骊鹰好像察觉到她气弱,又开始抖威风了。
他仰起脖子嘶鸣了一声,踩了几下蹄子就要冲出去,姜从珚吓了一跳,还好拓跋骁眼疾手快一把控住,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扶在她腰上稳住了她的身体。
男人修长结实的小臂,即便包裹在衣料下也能看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勒着缰绳的五指筋骨则更加分明有力。
“嗯?”
他不悦地哼了声,严厉地盯着骊鹰,强悍的气势瞬间爆发,犹如泄闸洪水。
“我是你的主人,而她,从今天起,也将是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