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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差点栽了个跟头。“奇怪,真奇怪,你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莫多娄用一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惊奇语气说。
叱干拔列用通红的眼睛狠狠瞪他一眼,不屑于跟他这个杂血说话。
莫多娄哼了一声,同样瞪了回去。
许久后,拓跋骁牵着坐在骊鹰上的姜从珚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叱干拔列一见,更加激动了。
他下意识朝前冲了一步,又猛地停下来。
莫多娄明白了,“你是嫉妒,对不对?”
被说破心事,叱干拔列回过头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王让这个汉女骑骊鹰!”
“明明只有王一个人可以骑!”
莫多娄不能理解他的愤怒,“骊鹰是王的马,王愿意让谁骑就让谁骑,王当初给过大家机会的,我看你就是自己骑不到,所以嫉妒。”
叱干拔列的愤怒瞬间像戳了洞的皮球泄了下去。
是的,王给过他们机会的。
当初王刚驯服骊鹰的时候,底下的将军们都眼馋得很,这可是绝世少有的神驹啊,问王能不能借给他们骑一下过瘾。
王一点也不吝啬,很豪气地说,“你们要是能凭本事驯服骊鹰,本王便让他骑个够!”
很多人都去试了,没有一个人能成功。
叱干拔列也试过,跳上马背没多久就被甩下来了。
于是众人都知道,骊鹰是只臣服于王的神马,除了王,任何人都不能让骊鹰低下高傲的头颅。
可是现在,王不仅让那个汉女骑了骊鹰,还主动为她牵缰绳!
这是只有下等人才干的事!叱干拔列接受不了。
不仅仅是嫉妒,更是他不能接受王居然为了一个汉女做到这种地步。
英明神武的王,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迷惑成这样?
王越来越近,莫多娄见叱干拔列还敢瞪着狗眼,虽然看不惯他,还是强行拉着他离开了。
“你想再次惹王生气吗?”他语气警告。
叱干拔列语塞,失魂落魄地被莫多娄带走了。
拓跋骁知道姜从珚要面子,回来时故意挑了人少的地方穿回来,走得又快,她骑在马上,众人也不敢一直盯着看,倒是没觉察出多少异样,只是惊讶于拓跋骁对她的宠爱。
唯独谢绍,身形僵了僵。
他目力敏锐,一眼瞧出她跟先前出去时不同了,尤其是她的眉眼,多了些潮湿的水意,脸颊还残留着不正常的红晕。
再联想之前拓跋骁飞身上马带她离开的场景,后面发生什么不难猜到。
一直以来拓跋骁从未掩饰过他对公主觊觎的眼神,同为男人,谢绍自然明白他想做什么。
离开长安第一天夜里,他听闻他去找了公主,幸好没待多久便出来了,但是现在……
这其实是早晚的事,从下达诏书那日起,公主就注定要成为漠北王的妻,而他,要护送他们一路无虞。
这,是他今天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公主皎若明月,应该是高高在上不沾染尘埃的贵女,任何凡夫俗子对她的靠近都是一种亵渎,可漠北王却以强势的姿态将这轮明月拽入怀中,成为他一个人的掌中宝。
装了许久的正人君子,他现在终于按捺不住野蛮的本性,将明月把玩揉弄。
想到这里,谢绍一时呼吸不畅。
回到原地,拓跋骁将她抱下来,姜从珚第一时间躲进了马车里。
若澜敏锐地注意到情况不对,送走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