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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了女郎,终于抬起眼皮怒瞪她,“好!我答应女郎就是!”“这事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别告诉外祖他们,更不要告诉若澜。”姜从珚眨了眨眼。
张复:“……”
告诉若澜?他疯了才会告诉若澜,叫若澜知道自己给女郎服这种药,她不杀了自己才怪。
已经妥协了,他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转而开始考虑要怎样才能在避孕的情况下不伤身。
“请女郎容我再诊一次脉。”
姜从珚依言再次置腕。
这一次张复诊得仔细得多,神情严肃,皱着眉,瞳仁不断转动。
许久之后他才松开手,又问了姜从珚这段时间睡眠如何,月信情况等,思索再三之后才道:“我能开个方子,制成药丸,有八成避孕效果,这是我能用的最重的药了,再重就真的会损伤女郎的根基了,而且此药最多只能吃一年,决不宜吃太久,停药之后还需调养一年半载。”
“那就依你所言。”
八成,也行吧,剩下的两成就看她有没有这个幸运了,至于他说的一年,先答应下来再说,一年复一年,到时再说服他就是。
送走张复,姜从珚也松了口气,心想他可算被自己忽悠住了。
张复如果对政治敏锐些就能明白她刚刚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尤其是还要以她的身体为代价。
担心被人针对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原因,她前世病体沉疴,被病痛折磨一生,今生的身体同样不好,她比谁都希望自己能健康,她也想像常人那样想跑就跑,想跳就跳,调养的那几年,再苦的汤药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就是为了把身体养好,可现在她却不得不这样做。
她在意的,是拓跋骁是否能避开三年后的死劫。
他没死自然皆大欢喜,要是自己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他依旧陨落的话,她得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
草原上的部落至今还维持着相当原始的权力交替机制,谁最勇武他们就推举谁当首领,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勇武的战士才能领导他们抵御强敌和猛兽。
三年时间太短了,短到不足以支撑一个婴孩儿长大,怀抱一个前鲜卑王的幼子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不能明知乱世将至还自私地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而且——
生下来的孩子万一……不健康怎么办?
这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母亲是阿摩敦,父亲是阿多,兄长叫阿干,直懃就是王侯,也叫特勤……”
“涉~什翼 是箭……”
马车里,阿茅正在认真地教面前的女郎学习鲜卑语,女郎低着头在小案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车帘卷起,明亮的天光打下,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瞧见女郎乌发如云,脖颈纤长,雪白的侧脸在日光下呈现出一种柔润通透的质感,细腻无暇到了极致,叫她看呆了去。
阿茅自卑于自己低贱的出身,感觉自己在女郎面前连只虫子都不如,平日连多看她一眼都怕自己玷污了仙人似的女郎,此刻却不由自主地被她的美丽吸引。
“你继续说。”姜从珚用字母将发音记下后,朝阿茅道。
听到清泠的声音阿茅才猛地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她十分懊恼自己刚才的表现,下意识偷偷瞧了女郎一眼,见她好像没生气才放下心来,努力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鲜卑语。
她的胡语都是从别人的交谈中学到的,知道的词汇不太多,但应付日常交流足够了。
姜从珚认真学着,她记忆力不错,用音标做了笔记,很快就学会了许多词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