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7/60)
,可不是为了跟梁国和平相处的,这么肥沃的土地,能产出这么多粮食,还有数不尽的女人,无异于一块肥肉摆在他们面前,要不是担心西边的匈奴人偷袭,他们早就想骑马南下了。这两年也有大人在王面前劝说,只是王都没理会,一时间好像没有攻打梁国的打算,于是有些人暗中认为王是因为身上一半的汉人血脉,才对梁国留手。
……
叱干拔列被鞭了十下后,拒绝属下的搀扶,忍着痛大步走回了帐篷。
十鞭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却让他丢尽了面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汉女!
叱干拔列鹰一样的眼里压抑着强烈的不满,双拳捏得“咯吱”作响,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另一边,文彧也将方才的一切看在了眼里,回到帐篷,独自在灯前坐了许久,似在思索什么。
*
姜从珚回到营帐后,让侍女给自己备水。
她要沐浴。
她是为国和亲,又是以正妻之礼嫁给拓跋骁,是以太常寺为她准备的嫁妆很丰厚,除了各种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钗钿首饰,连各式家具诸如妆台、拨步床、香案等都在嫁妆单子上,自然也有浴桶。
赶路不方便,加之现在天气尚凉并未出汗,她平日只用热水简单擦拭身体,隔三四天才会泡一次澡。
今晚被溅了一身血,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让她很难受,特别想彻底洗一洗,洗掉那一身黏腻的血腥味。
不在驿舍,光是烧水便需要费不少工夫,若澜还是有条不紊地指挥起侍从们来。
宫女内侍等人与匠人不同,跟那些嫁妆一样是直属于姜从珚的,在第二日就跟张铮他们一起编入自己的队伍管理。
几日下来,若澜已经开始调.教陪嫁的宫女和内侍了,命令他们干一些简单的杂活,但仍不让近身伺候。
等到热水兑好,姜从珚跨入浴桶,若澜看着地上染血的衣裙,为难起来,“女郎,这条裙子如何处理?”
她知道女郎很喜欢这条月白色的菱纱裙,喜欢素雅洁白的颜色,讨厌被弄脏,尤其是被血弄脏。
既染了血,就算洗干净她也不会再穿了。
姜从珚
手伸到水面下,捧起一捧热水浇到白皙圆润的肩头,声音清冷,“烧了吧。”
若澜犹豫了下,还是照做了。
她捧着裙子撩开门帘来到火堆前,却见到个意料之外的人——漠北王,他还在这里。
她恭敬地行了个礼,拓跋骁没理会,他目力极佳,看到她怀里的裙子,认出是姜从珚今天穿的。
“她叫你去洗衣裳?”
若澜:“……并不是,女郎命我焚了。”
拓跋骁沉默。
果然是气狠了,到现在还没消气。
若澜不知道拓跋骁在想什么,见他没再关注自己,便走到火堆前,将溅血的衣裙往火里一抛,火舌瞬间舔了上来将轻薄的纱料吞噬,因为干涸而变得暗红的血迹再次被火光照得赤红醒目,仿佛盛开自地狱业火中的罪恶之花,又像传说中浴火涅槃的凤凰神鸟。
烧完衣服,若澜见拓跋骁已经离去,便回到帐中服侍。
姜从珚泡完澡,穿了雪白的细绸寝衣,外罩一件小袄,坐在矮凳上,若澜拿了块柔软的巾帕给她擦拭乌黑浓密的秀发。
一缕一缕,擦得极为仔细,动作温柔。
火光微阑,女郎雪白柔软的脸颊生出暖晕,倩影轻轻映在帐篷上,脖颈纤长,姿态若柳,一举一动尽是婉约,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