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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服侍自己。洁齿完,洗过脸,她坐到妆台前,让阿榧给自己挽发。
细密顺滑的青丝从颈后撩起,露出一截白到晃眼的脖颈,阿榧却瞥见女郎雪白的后颈上,一片青红交错痕迹。
“女郎,您的脖子……”
姜从珚听她说到脖子,下意识抬手捂住,还有几分做贼心虚。
她微垂着头,脸上难得出现扭捏和尴尬。
阿榧原以为女郎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吓了一跳,刚张口,见女郎这副模样,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就弱了下去,脸上也烧起来。
她也还是个大姑娘,没嫁过人。
阿榧心里也尴尬,只好当作不知,转移话题,“女郎,我拿药膏给您涂一下吧。”
姜从珚点头默认。
身上被狗男人弄出这些痕迹,她今天便梳了个半披发的十字双环髻,耳侧垂下两个发环,能稍微遮挡侧颈,余下的头发披在颈后用发带系住尾部,为了配这个发型,便穿了件领子略高的绯色花蝶纹宽袖曲裾,装扮类似汉朝的风格,这样一来,除了脸几乎没有露在外面的肌肤,不仔细看便察觉不到异样。
收拾好,姜从珚缓缓出来。
若澜张铮他们天刚亮就出发了,昨日已经安排好,今日倒不必再辞行。
阿椿将早饭摆出来,也不知道拓跋骁怎么把时间掐得这么准,姜从珚刚坐下,男人就从帐外回来了。
他挨着她坐下,高大的身影就像一座小山矗到了身边,靠得还很近,霸道的气息笼了过来。
虽然什么事都做了,姜从珚还是不习惯男人随时随地的亲近,但也无法拒绝。
他身上带着潮气,她却没没闻到汗味儿,他应该是又洗过了,姜从珚便随他。
“你还没吃饭?”她问。她听阿椿说他一大早就起来了。
拓跋骁点点头,“等你一起。”
姜从珚微微脸红:“……我起太晚了,倒也不必非要等我。”
也怪他昨晚非要折腾这么久,她真的很少这么疲惫。
说来她也不理解,男人怎么能大晚上消耗了这么多力气后,第二天还这么有精力呢。
“看着你吃饭更香。”拓跋骁的眼神大剌剌地落在她脸上,好像要证明他说的不是假话一样。
姜从珚脸颊更红了,嗔怪地瞪他一眼,嘴里无遮无拦的净说这些话,还有侍女在呢。
阿椿阿榧站在一边,只恨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绷着脸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认真地摆上餐具和早饭。
餐具依旧是姜从珚惯用的白瓷,一盘包子,一盘芝麻胡饼,还有一份野菜瘦肉粥。
阿椿给两人盛好粥,便带着阿榧退了下去。
姜从珚饭量不大,吃饭速度又慢,吃完一个羊肉包子时,男人已经大口吃完五个了。
见她只吃了个包子就不动了,光喝粥又不顶饿,拓跋骁直接抓了个芝麻胡饼到她碗里。
“……”
姜从珚停下勺子看着他。
他捏捏她的脸,几乎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肉,“你太瘦了,应该再吃点。”
他抱着她时跟抱小孩儿一样,一点重量都没有,骨头又细,仿佛他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折断,太脆弱了,她就该多吃点,长胖点,跟草原姑娘一样长出结实的肌肉,这样晚上就有力气了,也不会才一会儿就喊累了。
“我饱了。”她想把胡饼夹回他碗里。
拓跋骁不相信,一个包子才多大。
“再吃些。”
姜从珚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