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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都软得不行了,他竟还不肯罢休-第二日,姜从珚起得有点晚,醒来时,没燃烛,天光朦胧,室内一片幽暗。
她好像看到个人影在帐前晃动,拥着被子起身,撩开纱帐,果然是拓跋骁站在那儿。
听到动静,他转身过来,站到她面前,双臂大张,宽大的袖摆悬垂,端肃威严。
最近一两月并无多少事,有时一整天不出门也是有的,两人都不是精致打扮的性格,多数时间只随便穿点舒适的家常衣裳。
他今日一反常态,还穿上了她先前送他的玄衣绯里汉袍,姜从珚疑惑:“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这么隆重。
“不干什么。”男人说。
“不干什么你穿成这样?”
拓跋骁气结:“你没发现?”
“发现什么?”姜从珚不明所以。
男人胸膛狠狠起伏,语气危险起来,“你真的没发现?”
姜从珚见男人现在的状态仿佛一点就爆的炸药桶,不敢随便答话,抿着嘴巴,从上到下,重新仔细打量男人,视线经过他腰线时才发现他系着她昨日打的释迦结。
难道是这?
“你特意穿这身衣裳就是为了挂这个释迦结?”她不确定地问。
拓跋骁“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这么明显的不同,她亲手打的结,竟没第一时间发现,显得他太上头,她反而没这么在意。想到这儿他颇有几分郁闷。
姜从珚隐约感受到男人的情绪,抬起下巴,露出一个笑:“我是被王勃勃英姿吸引目光这才没第一时间发现,你难道要怪我吗?”
她白净的小脸在幽幽天光中莹莹生辉,眨巴着一双水润清透的乌眸,这般仰头看着自己,乖得不像样。
明知道她这话是故意说来哄自己
的,拓跋骁仍不由得开心起来。
又不是没听人恭维自己,可只要听她说几句好话他就跟失了智一样,不管面上多严肃,心底早乐开了花。他有时也唾弃自己,却不得不承认,她对自己的影响就是这么大。
姜从珚定定欣赏了会儿拓跋骁修劲挺拔的身姿,男人的卖相其实很不错,宽肩劲腰,双腿修长,身上全是练武生出的肌肉,肌理分明,脱下衣服时这种力量感被无限放大,此时一身宽袍大袖,掩盖住男人的野性,反倒衬出他的五官的俊美。
她也没完全说谎,每次看他,总被他眼神夺去注意力。
男人在她面前表演了会儿孔雀开屏,姜从珚实在不耐烦了,打断他,起床。
用过早饭他就出门了,猜到他出门打算干什么,姜从珚无语了瞬,然后就随他了,反正他脸皮足够厚。
拓跋骁骑着骊鹰,走在王庭宽敞的大道上,可惜天气太冷,出门的人不多,就算遇到他们也不敢直视王。
拓跋骁转念一想,掉头去了军营。
果然,军营里的下属胆子大,敢明目张胆地看他,拓跋骁不仅没呵斥,任由他们看。
他却不知底下人想的是,王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奇怪?
叱干拔列听说王来了军营,第一时间赶过来,“王,您今天要人陪练吗?”
他扭了扭手腕,跃跃欲试。
拓跋骁冷脸看他一眼,练什么练,这身衣裳要是撕破了,你赔得起吗?
叱干拔列感觉王今天很奇怪,他特意来军营,不练武,说是巡查,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脸色好像还不太好。
逛了一大圈,叱干拔列还没琢磨出王想干什么。
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