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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简陋,天气又冷,没有沐浴的条件,两人只能擦擦灰。
洗漱完,姜从珚坐到床上,打开面脂罐子,指腹沾了一点出来,均匀涂抹到脸上。
外面的风又干又冷,吹得她脸都快皴了,再看拓跋骁,他脸上的皮肤也有几分紧绷。
她还有面巾裹着,他只有个帽子,挡不住脸。
姜从珚凑到他面前,笑道:“你脸都要被风裂了,我给你涂点面脂。”
拓跋骁偏过头,“我一个大男人用什么胭脂水粉。”他十分抗拒,鼻息间全是她脸上面脂的暖香。
“别动。”她一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按住他,跪坐到他面前,“凭什么大男人就不能用了,好好一张俊脸,被风吹坏了多可惜。”
男人顿了顿。
姜从珚便趁机朝他脸上点了一点面脂。
“你喜欢我的脸?”拓跋骁问。她刚才可是夸他脸俊呢。
“……皴了就不喜欢了。”
拓跋骁:“……”
男人最终同意了她给自己涂面脂。
姜从珚用指腹慢慢将他脸上的面脂涂抹开来,本来一切还很正常,可她的手那么软那么嫩,还在自己脸上动来动去,面脂清甜的芬芳弥散开来,萦绕在鼻息间,拓跋骁很难不动情。
渐渐的,他只看得见面前这张在昏暗烛光中也白得犹如莹玉的美人脸了。
姜从珚给他涂完面脂,刚要收回手,却被一只粗糙大掌拽住手腕。
“你……”
嘴唇刚启,男人就压了过来。
一个绵长的吻持续许久,姜从珚察觉到男人动情,当他的手攀上来时,她止住了他。
“出门在外,不方便。”
男人就停下动作,半压在她身上平复了会儿。
第二日,一行人抵达土默川。
土默川的驻军守将、司农、校长、管事们提前得到消息,都赶过来迎接。
二人要在土默川停留几日,姜从珚在土默川的人给他们安排了个院子,条件比昨晚好许多。
姜从珚头一次来,先跟众人打了个照面。
大家也没想到她会跟拓跋骁一起来,有些人在去年春季大会见过她,倒也不陌生。
土默川农田多,人口密,产业自然也是除了王庭外最多的。
姜从珚早做过计划,第二天,她先跟拓跋骁去巡视军营,沿路是大片大片平整的农田。
这个时节土壤刚解冻,野草还未发芽,四下一片深褐荒芜的景象,田间却已出现农人忙碌的身影。
有些在驱使耕牛松土,有些被组织着清理灌溉沟渠。
土默川降水少,农业的发展主要依靠黄河水的灌溉,农田开垦到哪里,沟渠就要修到哪里。
姜从珚还去黄河岸边看了看,若澜之前管理得很好,组织开垦农田的同时也在修建堤坝。
这时的土地荒漠化还没那么严重,土默川在黄河中游,泥沙淤积比下游好许多,加固堤坝后,不遇到大暴雨的话暂时不会发生严重洪灾。
姜从珚还去了学校和钢铁厂。
付铁生学了不少字,现在已经成为土默川的技术管理人员了。
他跟姜从珚详细汇报了近几个月的进展,“按照您教的控制变量法和统计分析法,我们将所有数据汇总起来,慢慢研究规律,小炉实验中灌钢法已经成功了,现在正在放大,要是顺利,今年应该就能有所进展。”
姜从珚笑道:“很不错。”
她也并非全知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