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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他们伤心。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对你好,永远也不会这样对你。”他近乎是在诱哄她。
拓跋骁承认自己现在的做派很小人,在她心神不安的时候趁虚而入,可只要能占据她心里所有的位置,小人又如何。
姜从珚静静靠在他胸前,她明白他想要什么,而且,早在做下决定时就没有回头路了,她现在只能往前走。
许久之后,她道:“拓跋骁,今年就到此为止吧,好不好?”
男人沉默片刻,“好。”
姜从珚闭上眼。
如今匈奴败走,梁国折损十几万兵马,鲜卑一家独大,士气高涨,更怀着对梁国满腔的愤懑,要是乘胜追击,踏破梁国并不是不可能,除了固原,鲜卑大军还能经雁门从晋阳南下长驱直入。
这是优势,当然,也有劣势——天气。
如今正值九月末,天气滴水成冰,比往年隆冬
时节还要寒上几分,军中许多将士手脚都出现了冻伤,马匹也时有冻死,后勤粮草的运输也十分艰难,而这样的极寒,至少还要持续三四个月,实在不是出兵的好时候。
当然,如果拓跋骁铁了心要动兵,这些问题都不能阻挡他。
姜从珚想,大梁或许终究会走向灭亡,但这件事不该由他来做。
亡国之恨,汉胡之别,若真由他灭了梁国,民族间爆发的尖锐矛盾足以让他的统治动荡不安,或许又会形成下一个乱世。
这些话,她没细说,拓跋骁不知是领悟到了,亦或是只是单纯愿意为她妥协,他答应了。
风又大了,拓跋骁捂着她的手,仍凉得像冰。
“外面冷,我带你先回去。”
“嗯。”
姜从珚从他怀里退出来,没了他的体温,冷风一灌,她不由打了个颤,刚走了一步,脚也冻僵了,不免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么冷的天跑到城墙上来给自己找罪受。
“我抱你回去。”拓跋骁道。
姜从珚摇头,“在外面呢,这么多人。”
拓跋骁知她脸皮薄,尤其有外人时,正要放弃,又听她开口。
“你背我吧。”
拓跋骁先是意外,又见她目光盈盈地看着自己,一颗心就像泡在了软水里,柔得不像话,当即蹲到她面前。
姜从珚看着男人宽阔的肩背,轻轻趴上去,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拓跋骁背手托住她的腿,十分轻松地站了起来,好像没有一点重量。
当然,他力气那么大,姜从珚这点重量对他来说确实跟个小孩儿差不多了。
他背着她下了城楼,又一路走回刺史府小院,路上自然有人看到两人的情况,却没别的想法,只道王跟可敦感情真好。
那些鲜卑士兵一开始当然不甘,王居然为了可敦放弃了城池,可后面猛地反转,姜从珚亲自杀了梁军将领打开城门放鲜卑军入城,他们对她的看法就变成了敬佩,两人的感情自然就得到众人的歌颂。
姜从珚将脸贴在男人脖子间,感受他温热的体温传递到自己身上,复杂的心绪忽然平静许多,缓缓闭上眼。
回到院中,暖了会儿身体,待缓和过来后,姜从珚让阿榧把人带过来。
她们原在桐阴,昨日抵达了固原。
此刻,铜儿被押到堂屋中,正跪在地上。
姜从珚看着她,“是你把我的消息传给赵卞传的吧。”
铜儿听到这话,打了个颤,脸上血色全无,如坠冰窖,说不出否认的话。
“我待你不好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