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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赵氏亲信、族人,就地处决,一个不留。”他冷冷地说。那些人听到这话,心知自己必死无疑了,又不住咒骂起拓跋骁来。
“你不是承诺不杀降军吗?拓跋骁,你言而无信!”
“胡人就是胡人,我们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他。”
“拓跋骁,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拓跋骁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理会。
鲜卑士兵提刀上前,一个接一个的人头落地。
有人恐惧得说不出话,有人却骂得更凶了。
“女人果然是贱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佑安公主嫁了人就忘记自己梁国公主的身份了,竟然帮着一个胡人来夺梁国的城池,还骗我们投降不杀,才害得我们落入这番境地,要是知道有这一天,当初就该……”
拓跋骁原本并不在意他们的谩骂,直到有人提到姜从珚,他表情一变,眉骨重重压了下来,碧色的瞳仁再
次闪现嗜血锋芒。
阿隆一听就知道要不好,可惜已经晚了,他只能缩着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拓跋骁手一扬,正在杀人的鲜卑士兵停下动作,静侯王的命令。
“刚刚这句话,是谁说的?”他声音冰冷,众人只感觉一柄刀锋从颈间扫过。
刚才骂得人很多,大家都不知道他指的哪句,就算知道,反正也要死了,又何必告诉他如他的愿。
而旁边的鲜卑士兵,大多不懂汉话,也不知是谁说的。
“是谁提了公主?”拓跋骁又问了一遍,身体微微前倾,已濒临爆发。
空气都几乎凝住,赵氏亲信和族人被他这气势所慑,不由停下了谩骂,现场一片寂静。
“没有人承认,好,那就全部活剐!”
此话一出,那些人全都变了脸,虽然都是死,一刀抹了脖子总比活剐来得痛快。
终于有人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惧,努力回忆刚才的情景,扭头指了指,“是他们几个其中一个说的。”
被指到的几人,没说过这话的连忙撇清关系。
“不是我,是他,赵充。”
“对,是他提到公主,我们都没说。”
很好,揪出来了。
拓跋骁冷笑一声,让人将这个赵充拎出来。
“来人,给我剐了他。”拓跋骁冷声命令,又道,“别轻易叫他死了。”
赵充没想到一句话给自己引来如此大祸,现在后悔却也来不及了,只恨自己落到拓跋骁手上,万分不甘,临死前还想再骂个痛快,刚吐出几个字,阿隆脑中警铃大作,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大力掐住他的喉咙,忙招呼其余人,“把他嘴堵上。”要再让他说出什么可敦的坏话,王恐怕就不止剐他一个人了。
死命堵住赵充的嘴,又将他剥光衣服,很快有人上前。
鲜卑人十分擅长片羊肉、牛肉,习惯随身带着小刀,现在片人自然不在话下。
一刀接一刀下去,赵充很快成了血人,又因为嘴被堵住,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呜呜”着挣扎,眼球凸起恐怖的弧度,整个人如同被打入地狱的恶鬼,正在接受地狱刀山油锅般的酷刑,看得人心头发颤。
刺史府门前大街很快便血染成河,天气太冷,那温热的血液刚流出没多久便凝固在了地上,斑斑点点,为这寡淡的冬日增添了抹恐怖血腥的亮色。
“我有话要说。”忽的有个人大喊出声,“固原之事的主谋除了赵卞,还有他的谋士贾功,这人现在恐怕已经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