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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好,好。”崔老夫人眼角也带出了湿意。
祖孙俩互诉完不舍之情,姜从珚从她怀里退出来,用袖子掩了下泪痕。
刚哭了一阵,一双漂亮的眼睛又红又肿,瞧着都叫人心疼。
待她坐回去,崔老夫人又看向拓跋骁,“长生奴在凉州有人疼有人护,现在要跟你回鲜卑去,你必须保证不叫她受一丝委屈,再有先前那样的事我可不依。”
姜从珚没跟她说两人吵架的事,可崔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心思何等敏锐,单是姜从珚独自上路、拓跋骁一路急追落入埋伏就看出两人肯定出问题了,再把她身边的侍女叫过来问上几句话就将情况摸了个透。
她自然偏心自己的孙女,可姜从珚还愿意跟他过下去,两人看着也已和好,她就不好再当恶人了,但该摆的态度还是要摆出来,鲜卑始终是他的地盘,长生奴孤身在外,又是个女儿家,遇事总比他吃亏。
“先前全是我的错,不该跟珚珚闹脾气,外祖母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犯了。”拓跋骁几乎立誓般说。
崔老夫人这才点了点头,“记住你说的。”
一整个下午,姜从珚都在主院陪着崔老夫人,张家三姐妹听说她要回鲜卑了,都十分不舍,跑过来缠着她说话。
“阿珚,你就不能再留一段时间吗?这一走,又好几年见不到你了。”
“阿珚姐姐,要不让姐夫自己先回去吧。”张音华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
拓跋骁眼神一变,看了过来。
张音华没想到他耳朵这么尖,表情僵硬了瞬,若无其事地岔开了话题,只是朝姜从珚身后靠了靠。
……
傍晚时,凉州侯和表哥他们也回来了。
他们是男人,不好作出依依不舍的小女儿姿态,但眼神里却是饱含关心的,
又问起路上的安排,说一定要小心,决不能像上回那样了。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直至深夜才终于散去。
第二日,天色才刚吐白,凉州侯府便忙碌起来。
姜从珚昨日便命侍女将大半行李打包好了,今日只用打包些小东西。
得知她要回去,张家每个人都塞给了她一大堆东西,各种吃的用的,说是路上条件简陋必须多备点。
最后竟装了七八辆车,这都赶得上搬家了。
姜从珚原本打算在家门口辞了他们自己上路就行,崔老夫人却坚持送到了城门口。
“你外祖母身体还硬朗着呢,这几步路算什么。”
姜从珚拒绝不了。
于是,一大家子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等出了城,姜从珚又跟每个人再次说了告别,这才含泪登车。
马车里,拓跋骁环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紧紧握住她的手宽慰,“你要是想他们,我们明年再来。”
姜从珚轻轻摇头,哪儿这么容易呢,得看局势怎么样,而且两地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就一个多月了,她也不可能轻易丢下一摊子事儿。
“只希望快点结束这场纷乱吧。”
两人身边剩的亲卫都不多,这一片交界地带又不太平,凉州侯便让魏辽领了一支千人精骑护送二人上路,一直送到黄河边,渡了河,由中卫守军接替护送,这才返回凉州复命。
中卫、灵武、固原这一大片土地都落入了拓跋骁手中,实则也算得上鲜卑境内了,守卫森严,匈奴很难故技重施。
后面大半路程都十分平静,正好路过,姜从珚还去看了眼张铮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