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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愿意出钱就不同了,反正奴才配奴才,只要两家同意了,管事也不会在意。胡婆子不愿意嫁也得嫁,婚后丈夫喝酒赌博还是总是打她,胡婆子也不反抗,天天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直到某天,她终于找到机会,把丈夫杀了,制造成意外的模样。
慕容宁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杀人容易,处理尸体太难。
胡婆子当时不过十七岁,又是住在外院,与其他家生子住一起。
尸体很快被发现,胡婆子哭的死去活来,因为装的太像,也没人怀疑她。
但出了命案,管事还是例行上报给当时管家的慕容宁。
出人命,哪怕是奴才的命,也得报官。
报官后官府派人进府,主母得知道。
慕容宁听管事说完,就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果然捕快进府查案,很快就把胡婆子查出来了,谋杀亲夫是大罪,胡婆子很快下了狱,等待斩监侯。
管事把结果报给慕容宁时,她也是心念一动,让管事把己下狱的胡婆子又弄回了府里。
慕容宁第一次见胡婆子,就觉得她身上有股子狠劲,都下狱监斩侯了,她依然不服。
她是杀了丈夫,但她若不杀他,他也早晚也会打死她。
父母把她卖了钱,丈夫要打死她,她只是想活而己,又有什么错。
“我当时就觉得她可用。”慕容宁说着。
苏钰听着,有点明白慕容宁的意思。
这个时代敢反抗丈夫的都是少数,计划杀夫的更少。
都己经下狱等死了,还能有精气神的,其心性之坚强十分罕见。
而且,记仇的人才会记恩。
“我让管事疏通了衙门,把她捞了出来。”慕容宁继续说着,“却没有放到身边,而是给了她身契,直到后来我来了楚王府,才把她调到身边使唤。”
胡婆子是苏家家生子的事,连跟着过来的苏家下人都不知道。
慕容宁说到这里时,格外看向苏钰,“她没有家人,以后你就是她的家人。”
苏钰吁口气,轻轻点头,“女儿知道了。”
买个下人很容易,几两银子就够了。但买到人心,要一个能人为你出生入死,需要的不止是银子。
交代完胡婆子的事,慕容宁端起茶碗喝着茶。
对于苏钰的接受,以及反应速度是很满意的。
这点很像苏天翊,日常小事随心而为,而在人生重要的大事上,从不会被情绪化左右,更不会内耗。
天大的事,一晚个过去,心中己有决断。
经常说的一句话,事己至此,接下来要做的……
“多谢母亲提点。”苏钰说着。
慕容宁看着苏钰,眼中闪过什么,以前的苏钰对她不会这么客气。
有时候太客气了,就是生疏。
“阿钰,你心里是不是怪我?”慕容宁说着。
就像苏天翊来找她,明明苏钰也是她的女儿,苏天翊与她谈的却是交易。
苏钰看着慕容宁,既然说到这里,她也想问清楚,“母亲入京二十年,就没有哪一刻想过要留下来吗?”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父母是真心相爱才会成亲,生下她。
她到现在都记得,苏天翊没有离京前,她们一家三口是多么幸福。
在苏天翊离京后,慕容宁想回西北去,她都可以理解。
现在告诉她,其实慕容宁从来就没想过要在京城久居,那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