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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她摇头,“我维持跟你交易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凤印,不论你信不信。如果皇宫能给我的报酬只有凤印,我会要求你放我出家,重获自由。这世上有人跟你一样不喜欢皇宫里的尔虞我诈,更喜欢自由,我压根不在乎后宫之主的权位,我去任何地方都能过得很好。”
她的话,再次击碎了陆骋顽固的认知。
他们对视很久。
他沉声说,“继续。”
她又笑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还听不懂她的表白吗?
他是真听不懂。
还是不想面对她的感情?
他已经准备好逃跑,彻底结束这段关系了吧。
可以的。
这一次,她也准备好了。
暗恋只适合淡淡的情愫,不适合现在的她。
梦里混乱的记忆残缺不全,她对陆骋的爱意与思念却像是几辈子叠加起来了。
她没法忍受再被他当成一个炮友。
也不想当一个经常莫名其妙失控的疯子。
她如果坦白说出来,她的失控次次都是为了陆骋,而非他皇兄。
陆骋甚至可能以为她另有所图,野心泼天。
她不是受不了委屈。
而是受不了感情如此剧烈的不对等。
所以。
可以了。
当断则断。
“我结束我们之前的交易。”她目光垂落在他嘴唇,右手摩挲着他耳廓:“是因为交易的时候,你给我的条件,是不允许爱上彼此,我那时候已经破了这条规则,而且我想要你也破戒。我一刻都等不了,我想要你无所顾忌地爱我,所以我立即结束了交易。”
“我宁可不要凤印,我宁可欲擒故纵,我宁可没名没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也想要赌。赌你或许会不小心爱上我。”
“我结束交易,放弃凤印,”她突然咬住下唇,缓了下酸涩的哽咽,自嘲地笑:“就只是为了减少让你爱上我的阻力而已。”
“即便如此,我对你没有任何所有权,看见有牧民姑娘对你脸红耳热,听见你对她说我听不懂的语言,我气急败坏!”
她眼神变得愤恨:“你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光明正大地警告周季北远离我,而我呢?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干看着。”
“因为你不准我爱你,我就得假装不在乎,我就得扮演你以为的冷血野心的皇嫂!我吃醋还得吃得拐弯抹角,还得被你说不讲道理,完了都是我欺负你?”
“所以,结束了。”
邓姣神色变得坚毅。
她用尽全身的意志力从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里站起身,神色高傲地理好衣裳,调整发髻。
“陆骋,你的生母和养母是两个很极端的人,我可以理解你没勇气放手去爱某个人。”
邓姣神色恢复平静:“但我不会继续玩你的游戏,我是正常人,我需要一个有勇气爱我的男人,而非只想跟我上床的男人。如果你做不到,从今往后,你是我的皇叔,我是你的皇嫂,请皇叔自重。”-
宜宁带着小太子在大营外的篝火旁歇息。
时不时看向秦岳营帐的方向。
“他俩怎么还不回来啊?”宜宁看向身旁正在整理烤架的周季北,“怪不好意思的,周大哥,我从前误会你了。”
周季北停下动作,侧头看她:“误会我什么?”
宜宁叹息着回答:“我之前怀疑你对我皇嫂图谋不轨,所以你每次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