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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以为幸福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侯爷,咱们好好喝一场!”林韦德倒好酒,自己先豪饮了一碗。
五年的压抑绝望,裴铉无法自已颤着手喝下那碗酒。
辛辣的烈酒淌过嗓子,裴铉满脸通红,眼神恍惚。
林韦德一碗一碗地给他倒酒,似乎不把人灌醉不甘心。
“侯爷,张川那小子早成亲了,儿女双全都会走路了。”林韦德大着嗓门说道。
五年内侯爷没有见过一次张川,显然耿耿于怀。
但该给的赏赐,没有少过一点。
裴铉还是没说话,一碗碗烈酒下肚。
酒壮怂人胆,林韦德:“五年了一切尘埃落定,大仇得报侯爷不该再折磨惩罚自己了,当年的事情谁都想不到,谁都怪不到。”
烈酒的灼热遍布四肢百骸,可裴铉的心还是寒意冰凉,时时刻刻有块大石压得他窒息。
他忘不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的夜晚。
林韦德苦口婆心,絮絮叨叨说了许久。
裴铉一言不发,一个劲喝着闷酒。
最后一个人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林韦德叫来小厮安顿好他,紫叶嫁人了。
贴身伺候的都是小厮,一个侍女都没。
处理好后,林韦德一个人来了地牢。
王氏已经被大夫上了药,见人来了,害怕地缩瑟在角落。
林韦德恨意遍布地看着他,若不是他,如今侯府该是一片祥和。
侯爷也不是现在颓废的模样。
但不能再留着他了,一个毒瘤不除了,只会不断感染。
他死了,侯爷或许会逐渐恢复。
王氏如今手脚筋都被挑断了,眼睛也只留下了一个,其他部位也残缺不全。
形同人彘,或许比人彘还惨,胆小的人看了晚上恐怕都睡不着。
林韦德将人绑好,王氏面露绝望,没想到间隔时间这么短。
“赐你贴加官,给你个解脱了。”林韦德声音沉重。
所谓贴加官,是将带有面纸沾湿一片片贴在口鼻处,使人窒息而亡。
夫人若是掉下悬崖,溺死河里,大概也是这么痛苦。
旁边的侍卫看了连忙劝阻:“林大人,侯爷再三命令人要活着。”
“后果由我一力承担。”林韦德说道。
侍卫面带犹豫,可林韦德态度坚决,想偷偷派人去通知侯爷。
“侯爷已经喝醉了,不必去了。”林韦德灌醉他的目的有二。
一是希望侯爷发泄情绪,也希望大醉一场后,他大彻大悟,不再浑浑噩噩。
二是他必要亲手了结王氏,不能再让侯爷身心俱损了。
王氏在林韦德手下没多久就断了气,他洗着手脸无表情道:“拉去乱葬岗。”
裴铉一觉睡得很沉,几乎是五年多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没有半夜惊醒,没有噩梦连连。
五年多来他靠着宁泠曾经制的养心香,清梦香才能多安睡一会。
那时她连篇骗人的鬼话,如今一语成谶。
可五年的时间太长了,香料逐渐耗尽。
他像个小气鬼,吝啬地不愿再用了。
他一醒来,就见林韦德跪在他塌边,旁边还放着军棍子。
宿醉后的头有些不适,裴铉按着太阳穴,声音发哑:“这是什么意思?”
“王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