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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泠带着白佳回了香铺,刚回去就见李正福大爷似地坐在对面。
“哟,这是去哪儿了?”李正福得意洋洋。
宁泠开前院的门,白佳敷衍道:“去看我哥了。”
“药方这事我听说了。”李正福趾高气扬,“白妹妹有事该来找我,我府上的管家,我让他去官府撤了诉状,他敢说不吗?”
白佳想到宁泠的叮嘱:“李公子宅心仁厚,愿意帮帮我,我定万分感激,请你高抬贵手,饶我哥哥一次。”
“白妹妹是做生意的人,自然知道没有无本万利的事情,嘴上说说可不行。”他猥琐地靠近,圆肥的短手要看着就要触碰白佳的脸。
白佳本能地躲开,没藏住眼眸的厌恶嫌弃。
李正福见她不识好歹,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带着人走了。
“姐姐,我搞砸了。”白佳憋着嘴要哭。
宁泠将她喊进屋子:“没事,顶多挨几板子结案,受不了太重的伤。”
下午时刻,就有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
看见宁泠两人,他偷偷靠近说道:“那个犯人在里面受刑挨打了。”
两人互看一眼,面色大惊。
宁泠强装镇定,给了小孩子几块糕点当跑腿费。
白佳很是懊恼:“怪我当时没忍住。”
宁泠却眉头紧皱,心里预感事情没这么简单。
昨天人才进去,今天能判刑挨打结案?
事有蹊跷。
此后三天,每天都有人来通风报信。
白洲言挨了三天打,他心里清楚此事只能埋头认下了,可官府却不着急认罪,只一个劲逼供。
宁泠万万没想到李正福用此龌龊手段,爸人扣在牢狱滥用私刑。
宁泠与白佳四处寻找关系游走,可众人都不愿沾惹麻烦。
有愿意出手的官员狮子大张口要三千两银子。
白佳和宁泠加起来都没一千两。宁泠忽地想到手镯,但当了也不够三千两。
黄昏时刻两人精疲力尽地回来时,李正福又来了。
“白妹妹何必麻烦外人呢?”李正福胸有成竹。
连日来的恐慌,吓得白佳泪眼婆娑哀求道:“李公子,你放了我哥吧。”
李公子伸手去摸白佳脸蛋,白佳没敢躲。
他轻蔑地拍拍白佳脸蛋:“和你明说了,你不给老子做妾,你哥就只能抬着出来。”
其实他吓唬吓唬小姑娘,官场浮沉,搞出人命有了把柄,他老爹官途受阻。
不过打折一两条腿很简单,也合乎常理。
见白佳吓得没说话,他又宽宏大量似:“走吧,看你这么可怜,我也于心不忍,先带你去看看哥哥。”
宁泠与白佳一起去了牢狱,有了李正福的示意。
两人顺利见到了白洲言,他神情痛苦地趴在地上,背后的衣衫染上了血迹。
白佳哭着喊道:“哥哥。”
白洲言紧闭的双眼费力地掀开眼皮子,过了几息才清醒过来,看清楚来人。
“佳佳。”他声音虚弱,“你怎么来这了?”
“李正福带我来的。”白佳哭着说道,想要掀开衣衫看伤口。
两人本特意带了伤药来,可狱卒却不准她们带进来。
白洲言按住她的手:“胡闹,不准与他攀扯不清。我就是被打死也认了,你要是敢去给他做妾,我一根绳子吊死在他通判府。”
宁泠看着痛哭的兄妹,自己也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