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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老六阿哥并不大刀阔斧搬开他们,而是要在某些职位上撤换成自己人,弘历就有打算把高斌塞到河道衙门去,为这事儿还求了老六阿哥,老六阿哥也没驳他的面子,爽快同意了。雍正的记性真的好,他立即跟十四阿哥家的四格格说:“好孩子,去把吏部送来的折子拿来,就是关于调整河道衙门官吏的折子。”
在誊抄文字的四格格起来,带着人去找折子。
雍正确认:“真有这个高氏?”
苏培盛说:“是,这还是康熙年间小选入宫的宫女,因为粗通文墨派到了五爷身边侍奉。”
“康熙年间进来的?没放出去?”康熙去世后雍正放出了一大波宫女,都是年龄大的,让她们出去婚配。也就是说这个高氏年纪够了没出宫,究其原因自然是侍奉了主子,不能再出宫了。
他恨恨地说:“皇后怎么管的后宫,这事儿都管的不明白,她是个泥捏的!”
这时候门外的太监进来通报,弘历来了。
雍正觉得这儿子太糟心,就不想搭理,跟苏培盛说:“你拿着张纸出去给他看看,让他看完了再进来。”
又吩咐:“把皇后叫来,朕问问她是怎么打理宫务的。”
苏培盛也不敢替皇后解释,只能让徒弟赶紧去请皇后。
弘历在门外看了纸上的内容,脸上忽红忽白,感觉五雷轰顶。他第一反应是:有人害我!
在他心里最有嫌疑的两个人是弘晖和弘时,说不定还有弘昼的手笔!
现在怀疑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跟皇父解释。
他脑子里想了对策,立即进门,哭着匍匐在地毯上求皇父给自己做主:“这分明是造谣!”
雍正气得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造谣?朕看着不像是造谣,这上面的事儿就是你没干和你也有关系!人家不过是把你干过的事儿移花接木了而已,这叫造谣!”
弘历赶紧擦干眼泪,“儿子也不知道得罪谁了,能知道这些的人必然是咱们家的人,我们兄弟有什么不痛快,哪怕见了面心里疙疙瘩瘩也不该如此大张旗鼓抖出去,这哪是打儿子的脸,分明是抽咱们家的脸。”
雍正听出来了,这是暗示他兄弟干的。
在雍正看来也许有点可能,但是可能不大。
弘晖没这个闲工夫,弘时就想不出这法子,弘昼能想得出来,就是没人手把场面弄这么大,如果是弘昼出主意弘晖弘时去执行,也只能说弘历人缘太差,所有的兄弟合起伙来对付。
他对弘历没给予过厚望,也不存在伤心失望,这股子愤怒的情绪过去后,他反而变得平和起来。就说:“按道理来说,你吃了亏朕就该帮你打回去,但你不是三岁小孩了,你若是三岁小孩,人家欺负了你,朕一话不说该为你做主。你如今也做阿玛了,这事儿该自己学着解决了。”
弘历愕然,他觉得自己这事儿绝不是三两句话能在皇父跟前解释清楚的,然而这下一句话没说,皇父反而不乐意听了。
他因此急了起来,骂他一顿才能说明他是阿玛的心头宝儿,要是什么都不管,这只能说他是阿玛心里的一棵草。
他这下真的急了。
下午海棠在兵部衙门和老七阿哥说话,这眼看着再过两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木兰行围,今年海棠要去,所以提前和兵部对接。
海棠摇着折扇说:“木兰每年行围是针对步兵训练,水兵倒是没这好事儿,日后不妨考虑一下也给水兵来一场类似行围的安排。”
老七阿哥说:“我不行了,一把年纪又老又病,是没这个心气儿了,回头你跟皇上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