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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甜菜没多少水,但是一挤却发现甜菜的出汁率还挺高的。在五个人的齐心协力下,很快满满一大盆的甜菜浆水就分成了一盆甜菜水和一盆甜菜渣。
厨师长还夸自己有先见之明,因为他们用过的蒸笼布果然被染上色了。
“然后就要开始熬了,这一盆甜菜水我分成两小盆,一盆给你们熬糖稀和红糖,一盆给你们熬冰糖。”
其实糖稀就是红糖和冰糖的前身。
不过这两者里面有什么区别,厨师长并没有一开始就和他们说,而是准备边做边教他们,这样才能记得牢。
“我们这是图省事,先榨汁过滤,再开始熬的,我小的时候家里边熬糖那都是切了直接扔锅里面煮,煮的烂糊了再捞出来渣子开始熬糖。”
一年除了过年吃肉吃蛋的时候最兴奋,也就是熬糖的时候了。
小孩都喜欢甜,也就在这个时候,哪怕多吃两块糖,大人们也不会说嘴。
刘禹锡很感慨:“但从阿叔小的时候家里不让吃糖,到现在想吃多少吃多少,也才只过去了几十年而已。”
这就是‘科技’,这就是‘改革’的力量。
所以为什么没有人认同他的‘改革’呢?
一盆糖水被倒进锅里,阿叔开的最大火,让他们拿着勺子轮流搅着锅底。
“一开始水比较多,翻搅的不用那么勤,偶尔铲一下锅底,避免火太大糊底就行,但是等稍微变稠一点就不能偷懒了,一偷懒,一锅的糖稀都会糊掉。”
几个人都严阵以待,毕竟哪怕从他们的聊天中已经知道了后世的糖不再像他们的朝代那么珍贵,可长久以来的观念是没有办法轻易被改变的,他们依旧觉得这是一盆珍贵的糖水。
那可不能在他们手中糊掉。
厨师长见他们闲不住,隔个几秒就要搅一下也没说什么,毕竟勤翻动总比不翻动的好。
“本来味道还不显,但是一煮开,甜味就出来了,当真是稀奇。”虽然几人都挺喜欢吃甜食的,但是亲自熬糖恐怕还是第一次,所以不知道,无论是麦芽糖还是甜菜都是如此。
恐怕只有甘蔗从直接吃,到甘蔗汁,再到熬成甘蔗糖,都是如一始终的甜。
徐雪筠还拿一个小勺舀了一勺糖水倒到小碟里边尝了一口。
“好甜。”
才煮了十分钟,糖水就已经很甜了。
厨师长也愿意看他们闹,见他们面露好奇但是不好意思,所以自己帮他们拿出来了几个小碟和干净勺子:“尝尝吧,等会的甜菜糖水也是这个味道。”
他现在就在泡银耳。
农家乐的银耳都是纯天然的,没有用硫熏过,所以不是纯白,而是微微的发黄,可厨师长保证熬出来绝对好吃。
几大朵银耳泡在水里像花一样。
几人见厨师长都帮他们把勺子和碟子拿出来了,便也没有再推诿,一人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到碟中品尝。
这种碟子就是专门用来尝味道的,非常浅非常小的一个圆碟子,宽度只有一根食指那么长。
“确实是甜的了。”曹丕作为几人中唯一吃过生甜菜的人最知道其中的变化,此时面露惊喜,“当真神奇。”
说实话,要是他在路边看到这甜菜,哪怕吃完了一整个估计都猜不出来,它可以制糖。
吃着实在不甜。
“再熬一熬,就变成了糖稀,到时候拿几根一次性筷子过来,糖稀能在筷子上挂住,就算是熬成了。”
不过一般甜菜糖稀都不会熬到像是麦芽糖稀那么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