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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力兵备,也只三个所五个卫,合数凑不足五万人,挟并州武备以自立的事直接别想。他们虽不曾鱼肉乡里,可高百姓一等的身份加持,仍让他们有便利可图,若失了并州第一世家的位置,以后的乡里乡亲,可不会再买他们的账了,这种地位上的降阶,才是他们不能忍的落差,是以一刻也不能等的,想要将武景同拱上族长之位。
凌湙不是讲兄弟情么?再有武大帅推其为王的情谊在,那今后看在武景同的份上,也不能太为难武氏族人,他们仍旧会是并州,或及北境内的第一世家。
而这一情形,也正是武大帅遗言不许武景同继族长位的考量,他亲自推上王位的人,当然不能给他留有任何掣肘,哪怕是自己的族人也不行,武夫人向来以夫令为先,当然也咬了牙不松口,于是,连续几日都免不了受他们的磨缠,熬的本就睡眠不足,精神更因需要应付他们,就更萎靡病恹恹了。
凌湙边听他们说话,边摘了武大帅临终前套在他手上的串珠,说是一得道高僧送予他压制煞气的,如今转送他克制杀伐之气,管不管用不知道,就当个记念也不错。
武氏几位族老便是说话都少有敢往凌湙处观望的,从他们咄咄逼人质问起武景同开始,就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压力冲向他们,不禁开始背冒冷汗,手脚发凉,有些后悔跟过来的不智之举。
武景同思绪就没跟上他们,或者说没理解他们的顾虑,“武氏一直不就在仰皇室鼻息?之前怎不见你们如此焦虑?哦,之前是由我父亲一人承担了卑膝之责,你们没多大能感受到皇室压迫的机会,各位叔伯,你们看我有能超过先父的能力么?指望我替你们遮风挡雨,我父亲都没这么期待过我,你们倒是对我有信心,我谢谢你们啊!”
凌湙捻着盘珠的手顿了一下,突然就扬了嘴角,便是武涛也埋了头,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忍乐子。
武景同只要不对着凌湙,怼起人来是一点不念情,跟幺鸡一样,越与凌湙呆的久,那小词汇量就越多,且时常因为直肠子人,不知道说话带拐弯,很呛的人站不住脚的陷入难堪当中。
“父亲推我为王,旨在我北境拥兵自立,各位族老,是希望由你们武氏带头?”
第二百三十六章
凌湙开口时, 还是侧身搭着榻沿,与武夫人说话时的亲近模样, 等他话音落地,不止一声咔哒的盘珠落几面的碰撞声,整个身体也坐直了正面向所有武氏宗老。
一息间,整个书房静的落针可闻。
他往日里碍于身份,并不与这些宗老交道,却也知道武氏宗族内,非全是忠义诚恳之辈,本来么,氏族人多了, 心思各异也正常,扒着大树好乘凉,又有武大帅的威势镇着,再想干出格事,也得顾忌一下族长手里的刀, 依老卖老这一套在强横的武大帅面前根本不敢使, 于是便也显得武氏族内和气一团, 表面上看是个中正宁和的大氏族。
可这也仅仅是表面上而已, 就他知道的欺行霸市之举,暗地里被武景同修理的族兄弟,就不下十个, 这还仅是碰到了他的商道被发现的,就随州内的武氏子们,像是已然得到了周延朝的默许, 整个城内的物价都控制在他们手中,虽说没敢弄出逼死人命的事, 可那一州百姓的日子却实实在在的不如另两州。
武景同为了不让这些糟心事烦扰武大帅,自己就担了好几回“殴打同族、欺凌亲长”的罪责,周延朝身为一州大将,更以为了维护武大帅情面为由,给了那些武氏子们法外开恩的特例,如此一来,底下子侄们干的混账事,真难有能到武大帅案头的。
所有人都知道武大帅精力不济,身体不好,不能太过操劳,所有人便都瞒了他宗族内子弟们,日益堕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