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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扎图立即精神一震,拱手立正,“属下到!”
声震洪钟,接了一片羡慕眼神。
“袁来运”
袁来运砰一声撞了桌几腿,也顾不上揉,咧着嘴大声应道,“属下到!”
“赵围、季飞尘……陈图”
三人并立而出,齐齐拱手应声,“属下到!”
凌湙最后望向文属幕僚团,点名,“王越之、胡济安,随军文墨贴士。”
二人激动的站了起来,声音微颤,“属下遵令!”
都是跟了他近十年的人,在建设大后方边城时出了许多力,当时人少不够用,他们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被摁在位置上无法腾挪,每有战事便只能看着别人上,早羡慕眼谗的不行,等这个机会等了许久,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凌湙知道他们渴战的心情,从他们各自带出能接替者开始,凌湙就在找机会放他们出战,也是给他们累积战功的机会,如此将来论功行赏,才不会有服众之忧,更不会被指责是靠论资排辈上的位,他们有实力挣军功,只不过是把机会让给了别人而已,所以,这也算是他们这些年来在后方默默支持他的一种回报。
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的望着凌湙,就听他最后道,“我们这次主打敌军中军帐,主力围剿大王子一派,周边小帐内的王孙帐,所过之处尽皆绞杀,不要与合围过来的敌骑缠斗,一轮冲锋之后不回转,不给敌骑反打的机会,记住,每一轮冲杀即刻走,后有收割军在,先头骑阵引兵数没有定额,不必担忧后续骑阵的收割情况,我要的是快打快结。”
十二万兵,真要规规矩矩打,己方这边便要准备相对应的兵力,甚至更多的兵力来支撑整场军事缠斗,打起来短时日根本结束不了,而朝中那些人的眼睛,会不错眼的盯着这里,甚至会觑机来收一波战损福利,凌湙并不觑以最坏的心思揣摩那些人的心态,因此,只有速战速决。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打,就缩在境内看凉羌敌骑来来回回作样子叫阵,许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撒尿耍威风。
凌湙垂眼:不可能!
天佑十五年冬,临近年末,境内百姓都开始准备年货的当口,凌湙率轻骑五万,趁雪落封路之机出了州城。
所有骑兵身上都裹了轻裘,怀里揣着烈酒,和晒干的咸肉干,连马嘴里的嚼头,都是炒熟的菽豆。
凌湙有钱,却不像时下的领军者那样置宅纳女搜罗珠宝,他就给麾下的兵将使劲捣鼓装备,捣鼓能在行军中储存的干粮,肉的素的连带干鲜蔬菜,水一冲泡就成汤的蔬菜包都给捣鼓了出来,当然,这些东西也带来了相应的商机,那些跑长途的押运商队,就很爱这些小料包,配方牢牢的攥在手里,一年年的带来不菲的营收。
作为第一轮冲锋将,势必承担着开局必胜的心理压力,凌湙并不交予旁人,而是自己领了一路万人军,静悄悄的摸到了敌军驻地五里处的陡坡下。
秋扎图带赵围,领一万刀营兵做第二轮冲锋,延后凌湙半个时辰的路程,缩在距敌军驻地十里外的雪窑子里。
最后的一波冲杀,会在敌军有了防备中进行,因此,凌湙给留了近乎一半的兵马,令袁来运、季飞尘和陈图,分三个方位,各领一万兵冲进收尾。
五里的间距,是能看见营地升起篝火埋锅造饭的灶烟的,凌湙让兵马窝在雪地里,等斥候打旗,待看见特有的旗语后,手一招就翻身上了马背。
他身后代替酉一跟上来的酉三,立刻也翻身上了马背,所有人有样学样,一声不吭的催动着裹了马蹄的坐骑,脸上蒙了挡雪粒子的布巾,在雪雾迷眼的气候里,冲向了不知危险已然临头的凉羌敌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