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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后传来的哗啦洗澡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又想起张三和说过?孕期茶不能多喝,于是又默默放下?杯盏。
对了。
贵妃说不定是因为在乎肚子里这个才着急回来的。
毕竟,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后代?
赵宴微微皱起眉,那?点见?到贵妃的喜悦被这个想法浇灭了。他忽然浮上来一股火气,不知?道是对谁。那?股火在横冲直撞,让他有点酸了鼻子。
南解乌越过?屏风走出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赵宴怔怔地看着眼前飘热气的茶杯红了眼睛。
“陛下?,怎么了?”
他快步走过?去,也?顾不上自己?头发没干,半蹲下?去摸赵宴的脸。谁知?赵宴惊慌地转过?脸,道:“孤没哭。”
“我没说陛下?哭了。是眼睛不舒服吗?”
“……刚刚风大,迷了眼睛。”
“都?是风的错。”
赵宴不说话了,看上去并没有对南解乌责怪风的事情感到高兴。
南解乌静静地望着赵宴:“陛下?是还生臣妾的气?”
“没有。”赵宴道,“孤没有生气。”
南解乌:“那?陛下?为何不用正眼瞧臣妾,可是臣妾长得不如从前好看了?”
赵宴一时没有答复,南解乌幽幽一叹,“帝王薄幸,以美?色侍人,等到红颜迟暮的那?一天,终究会被厌弃……”
“……孤没有。”赵宴转过?脸来,入目一张美?人面,含忧带怨,让人生怜,语气都?轻了些。
“你这些天和沈言深待在一起,他可有轻薄你?”
不远处营帐里,正快乐沐浴的沈言深打?了个喷嚏,囔囔地抠着自己?在渭水边被咬出的蚊子包。
南解乌摇头,诚实道:“没有。”
倒是沈言深,大小伙子长着一张嘴光会吟诗作对,战斗力很一般,被南解乌一套,连自己?喜欢多大多粗的都?全盘托出了。
赵宴微微放下?心来,又问:“那?蒙欢可有为难你?”
“不曾。”南解乌道,“他看不上我和沈言深,觉得我俩是混子。所以才叫我们顺利逃了。”
赵宴顿了顿,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不高兴:“他算什么东西,也?敢看不上你?等孤回去就剥了他的官服。”
“别。”
“怎么,你心疼他?”
说起这个南解乌就不困了,“怎么可能?我心疼陛下?还来不及,他一个粗汉子有什么好心疼的。只是依臣妾看,蒙欢确实是个奇才,当今我朝缺少将领,他还算有点用,更何况兵权一家?独大。咱们最好先?培养出自己?的将军,慢慢拔了他的爪牙,暗地里解决,才能保证无忧无患。”
赵宴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只是蒙欢太不知?好歹,包藏祸心、不帮他带兵就算了。如今连贵妃都?看不上,狗东西如今还反了天了!
“你起来。”赵宴把南解乌拉起来,“去把毛巾拿来,孤替你拭发。”
能解放双手,南解乌自然乐意,只是当他拿着毛巾来到赵宴面前时,忽然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他要以什么姿势被赵宴擦头发?
南解乌的头发很长,如果要擦,他需要以非常怪异的姿势背对赵宴悬空蹲着。
这也?太奇怪了。
“还是臣妾自己?来吧。”
赵宴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无事,坐孤怀里。”
南解乌的语气微妙:“这,不太好吧。”
会压到赵宴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