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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真是好深的心机!我以为我算计了他,结果倒是他算计了我!一个美人计就将你治的服服帖帖!”他怒不可遏地扬起藤条,拼尽了所有力气狠狠挥了下去,裴聿泽眉心紧皱,生生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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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垣急死了,他跟着裴聿泽回府,结果裴子鹤的心腹将他挡在了书房外,他一打不过这个心腹,二也不敢在裴府动手,只能干等着,蹲在书房院子外的花圃边蹲着,蹲到脚发酸了,他站起来准备伸展伸展,就见裴聿泽从书房走了出来,他顿时眼前一亮,又是一皱,怎么表哥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脸色也很苍白。
他朝心腹嘿嘿一笑,立即跑了进去,眼睛一瞥,大惊失色:“表哥!”那背上一条一条的血条触目惊心,裴聿泽那上等的锦袍都破的七零八碎的。
姑父居然打了表哥!谁不知表哥是姑父的心头肉,从小他就没见姑父对表哥说过一句重话!
金垣忍不住朝书房看去,正对着书房门的圈椅上,坐着颓靡的裴子鹤,他分不清是姑父打得筋疲力尽了,还是发生了别的,让姑父如此消沉了。
他思忖着去扶裴聿泽,裴聿泽却费劲地推开了他,只见裴聿泽痛得皱眉,眼底却是平静无波,甚至可以说是松快的?怎么被打了,还能轻松起来?
“阿垣,请府医给你表哥看看。”
金垣讶异回头,见姑父正站在门口,眸光深切悲伤。
裴子鹤屈服了,屈服于自己的儿子,因为他清楚,裴聿泽虽然还没有继位,只是个四品少卿,可裴聿泽身兼数条功劳,在朝廷有威望,也俨然已经是裴氏的主心骨了,他既不甘心,却也为裴聿泽骄傲。
若是起势,没有裴聿泽的支持,他说服不了那些族老宗亲,何况,即便起势,成,裴氏那些族老旁支依旧享有第一世家的荣耀,可若是败了,那便是万劫不复,谁都不是傻子,有太平日子不过,去冒险将手里的荣华富贵送出去。
所以,裴子鹤屈服了,打在儿身,也痛在他心,他也屈服了,罢了手。
金垣陪着裴聿泽离开,经过一处花园时,眼眸一瞥就见另一边的长廊下,走过一白衣女子,女子高贵典雅,有些眼熟啊!是柴家的四小姐!看四小姐身后的老妈子手里挎着包袱,应该是今日才进府的。
看到柴家四小姐,他又短暂地为柴家可惜了一把,快速追上了裴聿泽。
金垣将裴聿泽送回梧栖院,府医也到了,细细帮裴聿泽上了药,只有一开始的几道伤痕严重些,后来的几道就轻些了,而且每道伤痕裴子鹤都避免了“雪上加霜”的伤痕。
金垣打趣:“嘿,姑父果然力道精湛,那么动怒了,还能理智下一藤条落在别的地方!还真是心疼你啊!”
裴聿泽冷静的目色终于柔和了一瞬,今日虽闹得不愉快,但也是救了父亲。
“姑父为何动了那么大的怒气?居然对你动手了?”金垣实在太好奇了。
裴聿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这个表弟从小就跟在他身后,对他崇拜极了,可金家即将不是原来的金家,虽然他向皇上保下了金家,但只要柴家和段家衰败,那四大世家随之瓦解,金家也再难有了保障。
他握住金垣的肩:“阿垣,你该回去好好读书,好好练武了。”只有金垣自己强大了,才能护住金家。
“干嘛突然这么正经。”金垣撇撇嘴,他潇洒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挂起腿悠哉道,“我还年轻呢!”嗯,他才十八岁!
府医已经帮裴聿泽处理了伤口,叮嘱忌口和不能碰水,按时换药,就收拾药箱准备离开了,金垣立刻站了起来,拿了干净的衣服帮裴聿泽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