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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泽哥哥!听说你受伤了!”段雨瓷突然而入,金垣立刻挡在了裴聿泽身前,段雨瓷一愣,温柔含笑,“阿垣,你也在啊。”自从那日在东林茶馆闹了一场,金垣就不大喜欢段雨瓷了,假笑道:“嗯,我在我表哥房间没什么稀奇的,倒是雨瓷,你这么大剌剌地传进来不好吧,有失体统。”
段雨瓷含笑的脸僵了一下,不好意思道:“我得知聿泽哥哥受伤了,一时情急,还望聿泽哥哥莫要怪罪。”她柔柔行了礼。
那日在茶馆,是她看到裴聿泽和离后太过得意,也太过心急了,才失了分寸,如今她必须时刻小心,保持着温柔娇弱人畜无害的模样。
裴聿泽已经将腰带束好,推开金垣,清冷道:“阿垣说的对,如今今窈不在了,你直接闯入府中,不合时宜。”
段雨瓷脸色煞白,僵持在那,痴痴地看着裴聿泽,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是,可是我和聿泽哥哥也是一同长大的情分”
“那是今窈在的时候。”裴聿泽冷然打断她。
段雨瓷心魂具颤,嘴唇紧抿,立时眼眶就红了,眼泪簌簌掉下来,可怜极了,金垣看了都忍不住别过眼去不看,就听段雨瓷凄怆道,“难道没有今窈,我们之间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吗?连我要见你一面都不行吗?”
裴聿泽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为所动,嗓音微凉:“男女有别,确然如此,日后段小姐要过府,还需给主母送上拜帖。”
金垣立刻补充道:“不错不错,尤其是男子内院,你是在室女,更不好随意进来,就是我家小七,那么不守规矩的一个人,都从没有进过表哥的房间呢!何况是你这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姑娘了,更加懂事了,传出去也不会被人说闲话不是。”他故意将“知书达理”四个字咬得很重。
段雨瓷苍白的脸顿时一红,她不能让眼中迸出恨意,只能死死攥着手帕,除掉了裴今窈,如今连见他一面都难?!
涂庚这时走了进来紧急道:“公子,大理寺那儿说是有了飞仙阁新的线索!说是那日撞到端汤伙计的人找到了!”
段雨瓷顿时脸色一僵。
金垣惊震地正要出口,却被裴聿泽按住了肩。
裴聿泽斜睨了她一眼,目色冰冷,沉声道:“我知道了。”
段雨瓷已经恢复了温柔的模样,福身告退:“聿泽哥哥既有公务,我就打扰了。”
裴聿泽却唤住了她,慢条斯理问道:“我在查今窈意外一事,你不感到意外吗?”
段雨瓷镇定心神转身皱眉道:“我知道聿泽哥哥一定会查的,今窈的死太突然了,找个心安是不是?”她多么的善解人意。
裴聿泽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那你不关心,今窈坠楼一事,为何会牵扯到一个伙计吗?”
段雨瓷背脊一凉,金垣脱口而出:“对啊!我正要问呢!”
“聿泽哥哥说什么,我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聿泽哥哥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段雨瓷几乎分不清涂庚那句话是真的,还是奉了裴聿泽的命令在试探她!
她四肢冰凉,再也留不住,力持温和含笑地告退了。
不,她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一点线索留下,那个撞翻伙计洒了汤的人绝不会被找到,即便找到,裴聿泽也问不出什么,她不能自乱阵脚,段雨瓷拼命说服自己。
但她清楚,裴聿泽已经在怀疑她了,可是他为何会怀疑她呢,她和今窈那么要好她没有心思细想,一股钝痛极速袭来,她不能控制地飞奔出府。
金垣也奇怪刚刚裴聿泽按住他的举动,想了一圈猛地大悟,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表哥该不会是在怀疑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