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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包裹住自己,于是跟紫金外袍做斗争,夜夜都枕着它睡觉。也不知有没有起效,她的发病期无法掌握是否来到。
但愿是没有,否则时间太快,又是在祈朝节的宫宴上,出了岔子她的名声可就要传遍宫内宫外了。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翁思妩压抑住体内那股想要向帝王靠去的冲动,媚了身子骨,于是硬生生先拔出对视的眼神。
难为情地,含紧樱唇,低下了头。
在梁寂鸾眼中,当众用透着湿意如气如雾的眼睛仰望着他,由他亲拟封号的芙徽公主。
一张美人面孔,双颊和唇都有一种病态似的不正常的红。
第30章 第 30 章 胭脂重。
身侧侍人提醒, “陛下,吉时已经到了,可以开场了。”
梁寂鸾收回那丝隐晦得不能再隐晦的目光, 下令道:“各卿家都落座吧。”
臣子命妇们听从安排, 在梁寂鸾先行入主尊位, 跟在他身后,等帝王落座了方才按照宫人之前引领说到的位置上桌。
宫宴以天家为尊主, 主东方,左右两侧为南北大臣宾客。
翁思妩跟着陈太后, 很自然地被安排在陈太后身下侧方的位置坐着,她既能抬头看得见陈太后和梁寂鸾, 他们二人也能轻易目视到她。
从上回离开斜月台后,翁思妩跟梁寂鸾就没有说过话,仿佛一下从稍微熟悉, 又变得陌生不已。
主要还是帝王身份过于尊贵,加上梁寂鸾在人前的性子都透着凉薄, 远不像翁思妩私下里见到的平和。
是以跟之前问她要不要养猫的梁寂鸾比, 现在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帝王才是众人眼中的他,翁思妩才会感觉到陌生和疏离。
而且刚才见到她, 梁寂鸾好像也没有特别的关注, 这让翁思妩觉得自己在他那似乎也没那么特殊。
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和莫名的在意,让她总是忍不住会分心帝王那边的动静。
他眼里到底有没有……
“阿妩。”陈太后的声音忽然打断她的出神。
这下不用往梁寂鸾那边看去, 翁思妩就深深有感,有另一道视线从尊位的方向落在她身上。
将往那边扭头的冲动强制压下去,翁思妩心跳加快,如同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对梁寂鸾不分一丝眼神,却微微扬起秀颀的脖颈, 让更多人能看出她外露的冰肌玉骨,优越而艳丽惊人的侧颜线条。
如光容鉴物,春桃拂脸,矜持稳重,细声媚妩,“阿妩在,姑母有何吩咐。”
她镇定得与胸脯里狂乱的心跳声截然不同,翁思妩知晓梁寂鸾这时正在看她,她便偏要显得更不在乎他的目光一样。
她只专注望着陈太后,过分到惹人娇怜。“阿妩,耿珍说你为了祈朝节,有所准备,要一鸣惊人是不是啊?”
陈太后笑看着翁思妩问。
那日侍女官来给翁思妩送衣服,又提了祈朝节演奏的事,就是为了讨好太后。
翁思妩为了报答太后对她的好,博个开心,没有反驳就代表应下了。
不过当时以为是纯粹的家宴,人数不多,直到今天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
大庭广众之下,要接受所有来客的眼光,也是件压力不小的事。
陈太后:“怎么了阿妩,让你演奏一曲,是被吓到了,还是害羞了?”
陈太后的问话很容易让人想到翁思妩的成长经历,她是在深闺中被养大的,翁校仲有意将她与外界隔开。
也就是她父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