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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草原上的春季大会。春季大会上,草原上的男男女女可以自由结合,那些年轻的勇士会采下野花送给心爱的姑娘,于是他也生出这个念头。
他突然下马时,莫多娄和底下的人还以为遇到了什么情况严肃戒备起来,看到他只是去采野花时,手里的刀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他们虽不敢有意见,拓跋骁还是察觉到了他们的疑惑和不解,这叫一直以勇武威严统领部下的拓跋骁有些不自在。
作为高高在上的鲜卑王,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讨好姑娘的事。
莫多娄看到他拿着花走向汉人公主的马车,突然明白了过来,人群里响起一阵笑声——他们王是为了心爱的姑娘去摘花的!
就算是王,面对喜欢的姑娘时,也跟他们普通人一样。
听到他们的哄笑,拓跋骁有些恼怒,但现在看到她这么动人的模样,他心里那点不自在也消失了,勾起了锋利的唇角。
拓跋骁来送花真的只是送花,他只隔着车窗看了她一会儿就离开了,没有试图爬进车内占她便宜,反倒有点出乎姜从珚的预料。
等人走后,她坐在车内,目光仍落在这捧五颜六色的野花上。
史书记载了他的功绩和成就,却不会记录某一个春阳灿烂的午后,他曾送了一束花给一个姑娘。
不知是干过一次之后就彻底放开了束缚还是别的,从这日起,接下来好几天拓跋骁每天都会给她送来一束花,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全看路边开了什么花。
姜从珚照单全收,可就是不说原谅他的话。
几次之后,拓跋骁也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的,终于在递花的时候趁她不注意抓住了她的手腕。
“还在跟我生气?”他挑眉。
前几天他都很规矩,只隔着马车说话,姜从珚没想到他又搞突袭,眼神跳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却不能够。
“没有。”姜从珚抿着唇说。
“那就是原谅我了?”
姜从珚不说话了。
拓跋骁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不生气跟原谅是两回事,她现在还跟自己正常说话,可要笑脸相迎是不可能的。
但他岂甘心被她这么不冷不热地吊着,于是牢牢扣着她细弱无骨的手腕,粗糙的指腹在她柔嫩的手心摩挲游移,一下又一下。
姜从珚的肌肤本就敏感,尤其是掌心这种位置,被他带茧的指腹刮过,顿时刺激到敏感的神经,反射性地颤了下,烟眉蹙起,贝齿咬着丰润的下唇,表情难耐起来。
“你松手。”她娇斥。
酥麻带痒的触感实在令人难受,她蜷起手指试图握住掌心拒绝他作乱,可男人的手指像铁一样坚硬,纹丝不动,不仅不松,还变本加厉。
她又拼命往回抽手,整个人都快仰到另一面车壁了,连手腕都磨红了还是挣不开男人的束缚。
她的力气在他面前犹如蚍蜉撼树。
拓跋骁瞧见她极力隐忍的表情,又见她白玉一样的肌肤因为用力而涨红了脸,在薄薄的光亮下呈现出一种动人的媚态。
他眯起眼瞧了会儿,眼神最后定到她的唇上,被细齿用力咬着,原本浅粉色的唇瓣变得艳红,衬得这张美人脸愈发勾人。
他忽然想起那日她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画面,那时的她也是满脸羞红眼波似水,红唇被自己吻得肿胀,其中溢出的嘤咛更是叫人发狂……
没有尝过的话他只会去想象,一旦品尝过那美好的滋味后他就像中了毒的瘾.君子再也戒不掉了,脑海里日思夜想的都是那团软玉般的人,有时半夜做了梦他都控制不住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