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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一切冲进她的房间将她搂到怀里,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想到她愤怒惊惧的眼神,这团邪火就似被浇了盆冰水。此刻,身体重新躁动起来,浑身血液急速涌向下腹。
拓跋骁的眼神陡然暗了两分,呼出的气息滚烫灼热。
隔着马车姜从珚看不到男人的身体变化,可只看他幽暗的眼神和脖颈上绷紧的皮肤就能感觉到气场的变化,她心里叫苦。
之前拓跋骁老实了几日还以为他暂时不会胡来了,没想到又这样……
“你原不原谅我?”男人又问,低沉的嗓音有些喑哑,带着几分威胁的欲.念。
到现在这个地步,姜从珚哪里还敢跟他赌气,她只怕男人恼羞成怒下又抽疯,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原谅了,我岂会一直跟您置气?”
哼,说得好听,要不是自己逼着她,她才不会说出这句话,但不管是不是他逼的,只要说了这话,她就不能躲着自己了。
姜从珚已经说了服软的话,可男人还不放开自己,她委婉提醒他,“你把我手腕勒红了。”
拓跋骁松开手,被自己捏住的那一片肌肤确实通红。
“你的肌肤太娇弱了。”他说。他感觉自己完全没用力,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腕而已。
姜从珚:“……”
这倒还要怪她自己了?
拓跋骁是真没见过比她还娇弱的女郎,尤其是那身又薄又嫩的肌肤,真的跟团乳酪一样轻轻一碰就碎了,偏他又爱极了她的模样。
男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瞧着自己,虽没干什么,还是叫人不自在,姜从珚揉了揉腕子,移开视线,面色正经地说:“还在行路呢,不好耽搁太久。”
意思就是赶他走了?
拓跋骁听懂了她的意思却没马上就走,反而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再次伸出长臂,粗糙的大掌在她柔软的脸上摸了一把。
“还有一个月。”
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利落转身,挺拔修长的虎躯消失在窗前。
姜从珚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还有一个月就要到王庭了,以男人这段时日的忍耐,到时岂会轻易放过自己?
姜从珚不免生出些担忧,倒不是在乎自己的贞操,她忧心的是以男人的力气和体格,情绪上头发起疯来自己能不能承受住。
不说别的,只怕他力气稍大一点就能把自己的手腕掰折了,而且看他那天那凶狠的模样,在这方面绝不会温柔……
不过现在思虑这些也没有用,只能到时候再说,姜从珚把这份浅忧按下去,重新拿起笔记学习起来。
又过了几日,姜从珚学习了不少鲜卑语,已经能说出日常对话,连若澜、兕子还有阿椿阿榧她们都学了些,她还叫张铮和亲卫们也跟着学一学。
今后
在鲜卑王庭生活,学会当地的语言跟他们交流很重要。
姜从珚观察过,拓跋骁汉语说得很流利应该是受他母亲的影响,但他的手下中会说汉语的并不多,莫多娄和几个使官已经是仅有的会说汉语的人了,叱干拔列那样完全不懂汉语的才是绝大多数。
好在她从前便有意培养身边的人识字,阿椿和阿榧那样的侍女也都没落下,众人按她教的思路和方法,学习速度虽不如她快,慢慢积累下来总在进步,加上王庭天然的语言环境,等到三五个月后,日常交流应该就没问题了。
阿茅一直觉得自己很卑贱,女郎身边任何一个侍女都比自己有用,在寨子里,只有最勇猛杀敌最多的勇士才配吃到这么美味的麦饼和米粥,可她一个低贱的仆人,女郎居然也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