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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身为纯血鲜卑人,对于汉文化却不排斥,尤其在后期,他也在着手进行改革,可惜时局动荡朝政不稳,也就没有下文了。许多人说他是弱化版的拓跋骁,姜从珚还没见过人不好评价,但却有种直觉,他跟拓跋骁不一样。
按理,这样一个人她该拉拢才是,但现在,他必须从此次麦苗事件中出局了。
因为——她要入局!
工匠队伍,她一定要掌控在自己手中,绝对不会拱手让给别人。
她猜得不错,拓跋怀回到王帐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这些工匠本就是梁国赠送给王庭的财产,竟然还不能使唤?
仅这一点就将在场的人点燃了,他们都顾不上反对种地了,直接义愤填膺,骂起了文彧。
“这些梁人简直不知好歹,难道他们以为还在梁国吗?”
“没把他们当成奴隶就已经是对他们的恩赐了,现在竟然敢反抗王的命令,他们知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在谁手上。”
“那个汉人公主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故意……”
有人甚至还说到了姜从珚,觉得她从中作梗,刚想说几句,结果突然感受到一股冷冽的视线,一看,是王!他心头一凛,这才想起自己嘴里这个汉人公主现在已经是王的妻了,而且看王的态度,他对这个汉人公主还很喜欢。
他闭上嘴巴,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嘀咕。
“王,那些汉人不听话,就该把他们关到奴隶营里去。”
“用鞭子抽一顿就好了。”
“对,还说什么嫁妆,他们所有人都该是王庭的财产,王,您不能太纵容那汉人公主了……”
所有人喋喋不休,他们一致认为姜从珚这个汉人公主没有资格插手这些事。
就在这时,帐外的亲卫来报:
“王,汉人……可敦过来了,在门口求见王。”
拓跋骁一听说她来了,霍地从王椅上起身,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其余人也跟了出来。
姜从珚立在王帐前,她还是先前那幅打扮,白色的衣裙和简单的侧编麻花辫,裙摆在风中轻轻飘荡,亭亭立在那里就好像一朵花。
她手里拿着一本书,见到拓跋骁,眼神亮了下,主动走过来,“王。”
步履纤纤,优雅灵动。
“你怎么来了?”拓跋骁抓起她一只手。
姜从珚挣了下,没挣开,只好任由他,“我猜你现在在为难。”
拓跋骁不以为然,“我有什么为难的。”
“因为我。”
拓跋骁不说话了。
姜从珚微仰起脖颈,认真看着他碧绿色的眼睛,继续道:“你之前答应过我,说我的嫁妆让我自己管,现在还算数吗?”
拓跋骁原以为她的嫁妆应该只是些金银财物或者一些随行家仆,当时答应得十分爽快,确实没料到梁帝在国书上把工匠也算进嫁妆中。
如果是一般公主,就算明文写了她也没有这个权力,但姜从珚不一样。
她一开始也不知道国书上是这么写的,提这个条件时只是为了保障自己和她带去的家仆,至于工匠队伍,还以为要废一番大力气才有可能收拢过来,从文彧那儿得知这个消息后,她突然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有这份国书在,她就更有底气和把握了。
如此良机,不把握住实在可惜了。
拓跋骁盯着她沉默了会儿,难得没有一口答应,反而问,“拓跋怀说,调用工匠要你同意他们才听令,你要工匠队伍是打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