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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怒骂,没人敢开口说一个字。淳于敏默默把视线投向崔司徒,希望他能想办法劝劝陛下。
“来人,楚王姜淮勾结鲜卑背叛大梁……”
“陛下!”崔司徒重重唤了句。
梁帝被打断,十分不悦,看向崔司徒的眼神带上了别样的意味,“你要给姜淮求情吗?”
“回陛下,臣以为确实该召楚王殿下进宫讯问清楚。”崔司徒特意加重了“讯问”两个字。
梁帝的表情顿了下,想到什么,终于咽下了剩下的话。
姜淮毕竟是皇室之人,还是太-祖遗脉,就这么杀了他会给自己惹来非议,那就先把他抓起来,审问出证据后再处理他,到时就名正言顺了。
梁帝按下怒火,召来禁军,命他们去捉拿姜淮,查抄楚王府。
很快,禁军统领郭利就带着人围住了楚王府。
“陛下请楚王殿下入宫。”
姜淮依旧躺在澧水院的阁楼里,半醉半醒,被人突然闯进来也没当回事儿,反而举起酒壶对着来人邀请,“你要来一杯吗?”
郭利见状皱了皱眉,他接到命令说楚王通敌叛国,要他搜查证据,可看楚王这醉生梦死的模样,哪里有通敌叛国的影子。
不管,上面怎么交代,他就怎么做。
郭利挥挥手,命人架起楚王,先把人带进宫再说,又封锁了楚王府各个出入口,将府里的下人全都集中到一起,派自己的心腹搜查整个王府。
“给我搜仔细了,一寸都不能放过,尤其是书信纸帛。”
姜淮就这么被带离楚王府了。
禁军动静这么大,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尤其是附近各个官宦之家的下人,都领了主子的命令躲在远处偷偷观看。
何舟一身灰扑扑的布衣,藏在其中一个转角处偷偷注视着这一
切。
固原封锁了数日,他又出发得早,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在朝廷八百里加急军报前抵达了长安,昨日悄悄潜入了楚王府,将女郎的消息带给了楚王。
“女郎说,发生了这事,以皇帝的性格必定会趁机对您发难,只怕您有性命之危,特命属下前来接应,殿下,您快趁皇帝还没收到消息跟属下一起离开长安吧。”何舟劝道。
然而姜淮纹丝不动,只对他道:“我不走。”
何舟目露焦急,正要再劝,楚王却道:“我日前已收到灵霄带来的信,悉知了固原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走。”
“若您出了什么意外,属下岂不是要辜负女郎的嘱托?”
姜淮一笑,“他不敢。”
何舟一脸疑惑。
姜淮道:“我是阿珚的父亲,阿珚现在是拓跋骁的妻,皇帝要是杀了我,岂不正好给拓跋骁南下的理由?”
“可就怕万一……”
何舟又劝了几句,姜淮都不同意。
他不能走,固原这件事错不在阿珚,他要是逃了反而会让世人觉得他们早有预谋,他作为父亲,这些年不曾为女儿付出什么,现在,他更不能因为自己贪生怕死而给女儿招来更大的非议。
何舟实在劝不动,最后也只能暂时藏起来静观事态。
现在看到楚王被宫里的人带走,他不免紧张起来,只希望一切都像楚王预料的那样,皇帝不敢动手。
姜淮被带入宫中,到了梁帝面前,依旧还没酒醒。
大臣们看着他这样,心想楚王要真是勾结胡人,还能安心地在府里饮酒?
其实,从报上来的消息看,所谓的阴谋勾结根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