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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脚,如果不是赵卞起了偷城的心思,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只是皇帝一心想找楚王的茬……梁帝看着醉眼朦胧的姜淮,很想直接让人给他脸上泼盆冰水,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终究还是忍耐住了,叫人给他灌了一大杯苦茶醒酒。
如此折腾了一阵,姜淮终于清醒些了。
“我怎么在这儿?哦,好像是说陛下召见我。”姜淮捂着头。
梁帝道:“姜淮,你知不知道固原发生了什么事。”
姜淮茫然摇头。
梁帝冷哼一声,坐回龙椅上,命人审问。
“殿下跟佑安公主通过信吗?”
“通过。”
“书信在哪儿?”
“唔……忘了,可能在书房里吧。”
“信上都说了什么?”
“一些家常问候。”
“有说过漠北王吗?”
“唔……”
众人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梁帝更是倾过上半身。
“信上倒是提过几句,说她跟漠北王相敬如宾,叫我不必忧心。”
……
审来审去,姜淮就始终只说是日常问候,不曾谈过别的,表情中也抓不到破绽。
等后面郭利把搜到的书信呈上来,上面的内容确实跟楚王说的大差不差,证实他所言不虚。
有人劝道:“或许固原之事跟楚王殿下确实无关。”
也可能是藏得深没找到证据而已。梁帝想。
最后,众人望向了梁帝,等待他决断。
梁帝盯着姜淮瞧了许久,又看了眼在场的朝臣,最终下令先将他压入大理寺,待查到证据后再处置。
姜淮却不干了。
他的酒终于彻底醒了,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住手!”他怒喝一声,“你们说我勾结胡人通敌叛国?真是可笑!”
“请问陛下,固原之事,根源起于何处?”姜淮站直了摇摇晃晃的身体,直勾勾地盯着梁帝。
就是再颓废的人遭受此等污蔑也忍不住爆发脾气,更何况他还是太-祖之孙,说他勾结胡人,不仅他自己名声尽毁,还要连累太-祖一世英名,如何能忍。
梁帝沉着脸,一双眼睛半隐在冕旒后的阴影中,手指曲了起来,显然在强忍着怒火。
姜淮盯着他瞧了片刻,又环视了眼四周的大臣,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都知道是赵卞私心作祟,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可笑,我女儿作为大梁公主,为国和亲塞外,梁国的将士不仅不护她,反而抓了她来当威胁拓跋骁的人质,此等事情,翻遍史书简直闻所未闻。”
“你们不过是打了败战丢了国土无颜面对大梁上下找借口为自己开脱罢了,给我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就能掩盖朝廷的无能了。好,既然你铁了心要杀我,我也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了结就是,也算除去你一块心病!”
姜淮说罢,脚下一动就往殿中的大柱撞去。
“哎!”
“快拦人!”
大臣们手忙脚乱地去拉人,幸好楚王离柱子远,身体又虚,终于在撞柱前被人拉住,一拉一扯,两人都跌到了地上。
将人拦下,众人都松了口气。
楚王最后那句话简直是诛心之语啊,什么叫“除去你一块心病”,这分明是在暗讽陛下,这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楚王是真豁出去了。
在场的人都努力控制着表情不露异样,可心底怎么想的就只有他们自己